“你手底下有几名员工,他们和你工作了好多年,但为什么却让新来的方倩做贷款?”厉衡问道。
“上次不是说过了,她工作能力强。”
“她是工作能力强,还是陪酒能力强?”
葛家祥沉下脸:“警察同志,请你放尊重些。我们这里是银行,不是那种场所。”
“哪种场所?”厉衡比他更有威严:“要我给你数数和几位厂长吃过多少顿饭吗?其中方倩作陪几次,拿了几笔回扣?收了别人什么礼物?”
葛家祥一窒,渐渐地,脸色缓和下来。
“警察同志,你要是真的掌握了证据,可以去告发我,但如果你没有,请你离开。”
厉衡也看着他,然后问道:“你经常出差吗?”
葛家祥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看你后面挂的那幅画,和洛县的一个寺庙很像,以为你去过。”厉衡指着他身后墙上的一幅水墨画说道。
葛家祥回头看去:“这幅画是客户送的,我没去过洛县,所以不太清楚。”
“那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厉衡说着,起身拉上苏小小离开。
苏小小气急了反笑:“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厉衡也笑了:“棺材在哪呢?”
苏小小瞪了他一眼:“你哪头的?”
“当然是你这头的。”厉衡说:“但也要找到棺材呀。”
苏小小并不是真的生气,而是觉得这个案子办得很难受。
这么多天过去了,手段也用尽了,反而走进了死胡同。
反观过程,身处利益中心的人,个个都有恃无恐,只要找不到证据,他们绝不会吐露半分。
而且,就算真的找到证据了,他们也可以用一句符合流程来搪塞。
谁会傻到把“回扣”两个字写在账上,自然是做账做掉。
到头来,非但没找出证据,或许还会让他们把真正有问题的地方掩盖掉。
苏小小没有泄气,只是无奈。
比起街心公园那种完全没线索可查的案子,这种可能会半途而废的更让她难受。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难道真的就没有任何线索可查了吗?
苏小小坐起身,又开始翻卷宗,从头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