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秀娟一向小气,200对李文进来说可以算得上天文数字了。
他既没钱也没胆子不给,思考了几天,还是和包秀娟坦白了一切。
“我是唠叨了点儿,但我还是顾家的。”包秀娟边哭边说:“为了这个家,我整天起早贪黑,这个女人倒好,张嘴就是200,她怎么不去抢?”
最后两个女人撕扯了一阵子,给了100块钱才算把许阿妹给打发走。
“后来许阿妹又来勒索你们了?”厉衡追问。
李文进说:“是。大概两个月前吧,她打电话到我单位,依旧是威胁我。我当时虽然生气,但也真的怕她把这些事宣扬到单位去。你们也知道,这种事就算拿不出证据,但我名声肯定也毁了,想要再往上走是不可能了,那我这辈子就完了。”
他回去就和包秀娟说了这件事。
两口子都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种勒索没完没了,打算一次性和她说清楚。
但两人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也不知道怎么找她,只能等着她打电话。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以为就这么过去了,不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就这样,约定在许阿妹家见面谈,时间就是案发当晚。
三人谈得并不好,许阿妹依旧是要200,但包秀娟只肯给50,并且让她写保证书,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许阿妹似乎是吃定了他们不敢鱼死网破,咬着200不松口,更不会写什么保证书。
要不是李文进拦着,两个女人险些互殴起来。
李文进没有办法彻底摆脱许阿妹,包秀娟只能哭诉自己嫁错了人,两个没胆子杀人的人求了半天,最终许阿妹只要了100,两人丢下钱就走了。
“我当时真的想死给那个女人看,她戴着一条明晃晃的金项链,还来勒索我们这种穷人,真是没天理了。”
包秀娟气得两眼泛红,起初根本没在意她脖子上的金项链,走的时候恶狠狠盯着许阿妹时才看见,就那么扫了一眼,没太深的记忆。
所以之前厉衡问的时候觉得眼熟,压根也没想起是许阿妹身上的东西。
李文进则自始至终看都不想看那个女人一眼,更不会关注什么金项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