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胭脂不由叹气,如果不是胡三婶心里打着的主意,正正经经堂姊妹相处,以后谁不会帮一把?现在这样,受罪的倒是孩子。
见胭脂不理自己,只和六娘说话,胡三婶倒也不着急,横竖女儿是自己的,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只笑着道:“二侄女,只怕再过几日,就要和你说恭喜了。”
恭喜?舜华的眉微微一皱,胡三婶已经道:“方才我本来是要去寻大嫂的,谁知听说大嫂有客,听的说是来给你说亲的,这事,岂不是要给你说恭喜?”
舜华哦了一声,脸上又有淡淡红晕。胡三婶瞧着胭脂又道:“其实,胭脂你……”胭脂并不理胡三婶,把胡六娘抱起就道:“走,我们去打秋千去。”
打秋千这样的事,胡三婶不好跟去,见胭脂姊妹被丫鬟们簇拥而去。胡三婶的眉不由皱起,就不信磨不开你们的心。再说还有自己女儿呢,有女儿在手,还怕什么?
胭脂把胡六娘放在秋千上,慢慢地推着她荡秋千,胡六娘乐的咯咯直笑。舜华回头看去,见胡三婶已经离开花园,不由小声地问胭脂:“姊姊,为何你会……”
“是不是想说,为何要对他们假以辞色?”舜华点头,胭脂把秋千重重一推,秋千就往高空飞去,胡六娘的笑声简直能够布满整座花园。
“舜华,他们毕竟姓胡,而且,与其让他们在那怨怅我们,对这些孩子们说些我们坏话,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原来如此,舜华的脸不由一红,觉得自己其实懂的,并没有这么多。
秋千已经飞了回来,胭脂接住胡六娘,摸摸她那兴奋地发红地小脸:“高兴吗?”
高兴!胡六娘点头,接着就说:“姊姊,我和你悄悄地说啊,那天我还听到二伯母在那说,想把五哥过继过来呢。”
胭脂并没惊讶,把胡二婶他们放在一个院子,当然有让他们互相争斗的意思。毕竟这次的利益实在太大,在这样大的利益跟前,胡二婶和胡三婶这对好妯娌,是会忘记过往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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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六娘说出之后,见胭脂无动于衷,眉不由皱起:“姊姊,你早晓得了?”胭脂只摸摸她的头:“这话啊,不能随便乱说,知道吗?”
胡六娘也点头:“姊姊,我娘也这样说,所以我才只和你说。”舜华在旁听的极其生气,别说胡澄还有胡大郎,就算胡大郎没有继承侯府的可能,谁也保不准王氏会不会再生育。胡二婶想把儿子过继过来,打的什么主意,谁不晓得,简直是利欲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