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根藤蔓丝顺着汉子手臂,跑到孩子身上,一头缠住婴儿的腰,一头缠住汉子胳膊。
哪怕他松手,孩子也掉不下去。
她望着汉子,淡然自若的问,“是你们村里人跟你说,你媳妇跑了对吧?
他们说你要不来拦下她,她就带着你的孩子留在城里不回来了,是吧?”
汉子见她离自己这么近,又把柴刀指过来,几乎要指到了她的脸上。
“你,你怎么知道?”
陆朝颜吐出嘴里的瓜子皮,轻笑。
“猜的,你和你媳妇打了结婚证,只要你不离婚,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是你媳妇。
她要回了城,你和你孩子也能成为城里人。
你村里那些人,是嫉妒你娶了城里姑娘,将来能进城端国家铁饭碗,才唆使你拦下你媳妇,这样你就会跟他们一样,一辈子在土里刨食了。”
那汉子听了这话,怔愣住了,好像也是哦。
村里那帮人不就天天羡慕他娶了城里婆娘吗?
每次看到他媳妇娘家寄来的布料吃食,都要酸好久哩。
陆朝颜见说动了,继续说:“你看你那一副猪头蠢样,宁可相信你那些黑心邻居,来害跟你同被窝睡觉的媳妇,也不相信你媳妇能把你和你孩子带进城过好日子,真是傻透了。”
这话让汉子生出懊悔,他缓缓的放下柴刀,望向女知青,“媳妇,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女知青脖子伤的太狠,说不出话,望着窗外的孩子,绝望又痛苦,没有半分反应。
此刻,车顶上的司正砚,已经固定好绳子,悄悄的往窗口移动。
没有请来林芳柔的厉清衡,看到陆朝颜坐在汉子对面,并且还激的汉子把柴刀从女知青脖子上挪开。
敬佩她的胆识过人,又担心她的肚子。
他趁着汉子不注意,悄悄摸到汉子身后。
司正砚垂下来的下半身,对着陆朝颜做个手势,以最快的速度,夺过窗外的孩子。
发现孩子没的那一刻,汉子先懵一下,而后身子往前冲,手里的柴刀往陆朝颜砍过来。
“陆大夫!”
“陆朝颜,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