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勾上了我娘的男人,住在我们家十年啊,把我们当牛马使唤。
唉,他们这些资本家的小崽子们,在城里嚯嚯咱们国家就算了,如今来了农村,还要嚯嚯咱穷苦老百姓,不公平啊!”
“陆朝颜你别胡说,明明是你欺负我们,你别想冤枉我。”
陶雨薇吓的脸色都白了,这葛老的儿子是革委会的,是她们这种身份的克星。
哪怕还有几年她们就解脱了,可现在人家要整她们,简直易如反掌。
柳之柏也黑了脸,“陆朝颜,你别再那里胡扯,雨薇和你大娘是你大伯的遗孀,身份已经干净了。”
葛老已经沉浸在陆朝颜的故事里,听到俩人吵吵,浑浊的眸子瞪过去。
“哼,等我回去让我儿子好好查查,你们要敢借着嫁给伟大的无产阶级同志逃避惩罚,那是罪加一等!”
吼完,他望向陆朝颜,“你继续说。”
陆朝颜一噎,这老头把她当成说书的了?
“葛爷爷啊,我们姐弟四个和我娘老苦了……”
陆朝颜没有家丑不外扬的自觉意识。
添油加醋的把这些年,柳之柏虐待原主四姐弟和陆湘的事,描述的绘声绘色。
葛老头或许是快死了,正义感爆棚,听完后,连连拍桌子,指着柳之柏。
“你这种负心人,就得戴上大帽子,挂上破鞋游街。”
“多谢葛爷爷,你是好人啊!”
陆朝颜感激的嗓子都哑了,又语重心长的劝。
“葛爷爷,治齐先生哮喘的法子,也是我幼时在外祖父身边,听过几耳朵记了下来。
能不能治好,还得看齐先生的运气,你这病我真不会治。
你一定要我治,只会耽误你的病情,最后受苦的是你。
我也会为没有治好你而自责和挫败,以后都不敢再救人了。”
“唉,我也知道我活不了多久,就不为难你了。”
葛老头认命的对跟着来的人,摆摆手。
两人把他扶上车走了。
陆朝颜等他们走的无影无踪,返回医馆,一把薅住陶雨薇头发,对着她的脸,甩了几巴掌。
“陶雨薇,你该感谢你的肚子,要不然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