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颜也是顶尖医者,当看到蒋秀芹通红的皮肤,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层大汗后,渐渐恢复正常颜色,快速跳动的心,也归于平静。
她不禁感叹,柳之柏是有两把刷子的。
让她一晚上白忙活了。
此刻,看到他收针,蒋秀芹的汗一下子停住。
她又暗暗钦佩柳之柏的“医德”。
没钱,他是真不给治啊。
正合她意,若三个月后,蒋秀芹真能醒来,她不介意再给她下一次药。
“一百块?这么多啊,”司正杨惊讶出声,“我娘醒不过来,我们也不知道她把钱藏在哪里了,能不能先赊着?”
其实他这一个多月跟着陶雨薇做果酱卖,存了点钱。
可那钱是他个人的,他不想拿出来。
“好,我先赊你七天的药,走吧,跟我去拿药。”
柳之柏又是一副温厚模样,收好银针,夹在腋下,朝陆朝颜瞥一眼,示意离开。
陆朝颜背起没有打开过的药箱,故意往后院看去。
“这大半夜的,诊费没有,茶水也没有喝上一口,我都没力气走了,干脆把后院那三只老母鸡抓给我们抵债吧。”
她句话说进柳之柏心坎里,陶雨薇伤了脸,鸡抓回去正好给她补补。
他故意不吱声,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
方圆百里的人,都了解柳之柏的德性。
自从陆老大夫过世后,柳之柏把看诊费和药价是调了又调。
以往,陆老大夫三碗汤药能治好的病,柳之柏要人家喝七碗,多挣了四碗的钱。
虽然也有别的大夫,可都不如柳之柏厉害。
特别是一些慢性病,疑难杂症,和传染病之类的,去医院还不一定治的好。
在柳之柏这里,用银针一扎,再喝上几碗他配的草药汤汁,基本上能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