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襄觉得嬴姮这话看似是在说那些人，实则也是在说自己。

当初容妃进宫，或许也是抱着改变自己跟族人的生活满腔热血的吧。

或许容妃当初还真心爱过皇上，只是没想到皇上博爱，心底哪怕是装了一个女人，却也要把自己分给其他人。

宋元襄是不知道容妃当初为何要悲怆自尽，但宋元襄知道，人一旦做了选择，就说明她做出的选择是她当时能做出来的最佳选择。

也有可能是唯一的选项。

“那你呢？”

宋元襄忽然很好奇。

既然嬴姮觉得盛京城各种不好，那又为什么回来了呢？

其实以嬴姮在这里受到的待遇而言，他完全可以趁机远走高飞的。

“我？”

嬴姮认真地看了宋元襄一眼。

“我有不得不回来的理由。”

有那么一瞬间，宋元襄甚至觉得嬴姮说的这个“不得不回来”的理由是她。

可宋元襄完全不敢想这个可能性。

还是那句话，她跟嬴姮根本就不认识也没有那么熟悉，哪怕嬴姮是对她一见钟情，那也该是决定回到盛京之后发生的事而不是一早就预知到他们会在义庄相见所以做出的决定。

让嬴姮回来的，肯定还有其他理由。

“是吗？”

若是换做别人，宋元襄可能会继续问下去。

哪怕问不出来什么随便套个话也行。

但面前的人是嬴姮。

宋元襄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嬴姮心底有些遗憾。

这件事他不会主动说，但只要是宋元襄开口问，他绝对愿意毫无保留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