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聪摇摇头,
“不能完全确定,但应该差不多,否则,我们哪儿还有命在,毕竟罗煞子和葬厌可是生死宿敌啊。“
鸿翔看向南宫喻,抿着小嘴,眉头微蹙,呢喃出声,
“为什么会是南宫喻?而且又为什么会是在那个时间?如果葬厌消灭罗煞子的方法真的是同归于尽,那为什么还要进行如此艰苦的战斗?这……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你说的这些问题,其实不难理解,我都已经想过一遍,我觉得这只是出于葬厌和罗煞子总体力量上的平衡,罗煞子数量有限,葬厌的数量同样有限,他们都是分散行动,无法确定在遭遇时双方的实力差距,如果葬厌在战斗中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应该也不会一根筋地自取灭亡,因为这样会消减他们的总体力量,可我们当时面对的情况是败局已定,所以南宫喻才会不由自主地做出选择,而至于为什么是他,这件事应该是随机的。”
鸿翔听着,慢慢鼓起腮帮子,萧聪把话说完,他也将那口含在嘴里的气一下子呼出来,
“这样的话……倘若在灭掉所有罗煞子后,还有葬厌留存于世,那它的下场会如何?”
萧聪沉默半晌,终于艰难开口,
“对,这才是我们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不然无论再怎么战斗,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我们不能做跳梁小丑!”
关于那个答案,大家心照不宣,它残酷而简单——不过是害怕罗煞子与葬厌之间联系太过紧密,就算他们最后拼尽全力成为那于漏洞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幸运者,到头来还是因为做了他人嫁衣而难逃一死,若是那样的话,就实在是太过可笑了。
萧聪思索半晌,抬头问鸿翔道: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吗?”
鸿翔贝齿轻咬着下唇,点点头,
“如果让我说的话,与葬厌分开这个路子最稳妥,哪怕是遭受巨大的损失也值得。”
星流云他们此时也已经从之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一个个脸色比吃了苍蝇屎还难看,虽然也都是经历了许多大风大浪的猛人,但对于罗煞子和葬厌,还是表现出了满满的忌惮,不过这忌惮来的也不是毫无原因——化身葬厌的天境修士竟然能一步成为通天境的伪仙,即使是从溺龙渊死里逃生后又与浊瀛遗褪合二为一的星流云都没有这般匪夷所思的大造化,可先贤总说收获和付出总是成正比呐,对于这般逆天的造化,他们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呢?反正在他们自己看来,就算把他们的小命搭上都不够!
欧阳寻糯糯开口,
“我倒觉得,比起与葬厌割裂,斩断葬厌与罗煞子之间的联系更靠谱些,毕竟老话说得好,解铃还需系铃人,再说,顶着损伤修为的风险赌这么一把,我们实在是玩不起啊,没有强大修为的支持,在日后的大劫中肯定还是死路一条。”
星流云脑中灵光乍现,想法脱口而出,
“不对,最简单的法子应该是囚禁一头罗煞子,只要有一头罗煞子还在,葬厌就有存在的必要和价值,这样我们既没有损耗修为的风险,也不需要再将大量的时间浪费在绞尽脑汁的求索上,兴许以后还能从葬厌之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这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鸿翔闻言嗤之以鼻,
“星流云你可真行,到现在还想着跟命运做买卖,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都没听说过吗?你这是在教我们与虎谋皮,是哥哥一向最忌讳的侥幸心理!”
星流云轻哼一声,
“与虎谋皮?侥幸心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能有今日之成就,凭的不就是一份胆大心细吗?还是那句话,名利危中取,富贵险中求,畏畏缩缩地跟在时代后面,肯定只有吃屁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