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冰凉的声音传来,像是由头皮灌入内心的一样。
耳朵刺痛得嗡嗡作响。
声音却在脑海里一遍遍的炸开,不停回荡。
刘翠蛾的心砰砰乱跳,像要从心口飞出来似的。
全身皮肤紧绷,头发根根竖起。
那张鬼脸越来越大,就要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了一样。
她一瞬冷汗直流,身体软软的倒下,裤裆发热,臊臭味扑鼻,不知是被吓尿的第几次了。
即便昨夜被王有全折磨了一个晚上,此刻见到这样的鬼脸,还是很害怕的。
奇葩的是,怕归怕,手里的钱匣子丝毫不松。
“啊…啊……
王有全短命鬼,有本事你把我吓死得了。
遭瘟的东西,死了都不消停。
吓死老娘了。”
她疯狂的喊着,腾出一只手来闭上眼睛胡乱抓打。
灵堂上王有根母亲的灵位被打掉下来,供盘里的两个窝窝头,半根萝卜也掉在了地上。
一只漆黑的大手快准稳的抓起一个窝窝头,很快消失在灵堂供桌下。
刘翠蛾没发现这一幕,王有根被吓坐在地上,嘴唇打颤,湿了裤裆。
他没看见死鬼二弟,见着了刘翠蛾,与灵桌下偷食的那只手。
一时间,感觉灵堂内阴风阵阵,刘翠蛾的咒骂声不断。
王有根爬着离开了这里,根本不敢留下。
灵桌下也有一人从王有根老娘躺尸的床板下爬了出去。
手里紧紧的攥着一个窝窝头,浑身是汗,看样子也怕得要死。
不久后,村里出现一个人影,疯狂奔跑,到了村口一间土房前,不要命的翻墙进入院子。
“谁?”
屋内漆黑,没有光亮,却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进入院中的人站了起来,揉着腰,龇牙咧嘴轻声呼痛,手里的窝窝头满是泥土也舍不得扔。
“是我。
哎哟疼死了。
娃他娘,快开门。
我从王有根家顺了一个窝窝头回来,有点脏了,明儿洗洗给娃做早饭。”
屋内的人没有说话,片刻后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手里拿着油灯,披着衣服。
她冷着脸看向男子:“死人的供品你也贪。
王大丰,那马氏好歹也算你本家嫂子,你咋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平时贪一贪其他的东西也就罢了。
现在把窝窝头给我送回去。”
女人声音压得很低,但很严厉。
男人灰头土脸的听着,嘴巴撇了撇:“媳妇,他家现在在闹鬼,还是算了吧。
到了我王大丰手里的东西,哪有送回去的道理?
再说了,我怕。”
女人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夜风将油灯吹得忽明忽暗,照在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之感。
王大丰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将手里的窝窝头往兜里一放,说道:“送回去不可能。
今晚我和儿子睡。”
话落,进了旁边一间屋子,砰的一声关上门。
女人看着房门叹气。
她家男人啥都好,干活勤快,喊人嘴甜,做事踏实。
就是贪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