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子村什么时候沦为一盘散沙了?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们还看着,往后遇到什么事,别怪我不出面庇佑。”
正在白九九觉得解气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她并不了解凹子村,有些疑惑。
扭头看向村里的位置,见到离开的那些人一个个走了回来。
他们虽然不情不愿,却没有丝毫耽搁。
白九九心头咯噔一下,什么人有这么大魅力,能让一个恶人村的人都听话?
“血刀,你我的约定你想单方面破坏吗?
如若这般,我不介意下山走走。”
那声音落下之际,山上传来另外一个叫嚣声,不是许大牛还有谁?
只是他的声音洪亮,不像有伤。
但白九九清楚他伤得有多严重,眉头深深的锁着,死死的盯着凹子村方向。
“许大牛,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是你的人先动手的。”
村里的声音又传来了。
“是吗?她一个弱女子,真敢先动手?
我不想惹事,别逼我。”
墨子衡道。
没人看见他说这些话时,脸色铁青,额头满是汗珠。
一旁的闹闹急得眼泪直掉,紧紧的闭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现场一片安静,大胡子也不敢哀嚎了,捂着被白九九打伤的身体龇牙咧嘴。
村长脖子一缩,胆战心惊的看着山上,走也不敢。
不走也怕。
好一阵后,村里的人先妥协了:“放人走,以后不要对山上下来的人动歪心思。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村民们如释重负,急急忙忙的回村,也不干活了。
白九九担忧墨子衡,以最快的速度给野鸡野兔开膛破肚,胡乱收拾一番也上了山。
然而墨子衡重伤还用内力喊话,此刻已经昏迷了过去。
闹闹哭成了泪人儿,不停的小声喊着。
“二叔,爹爹,你醒醒。
呜呜!爹爹你醒醒啊。
娘亲,娘亲,爹爹吐血了,你快回来。”
白九九隔着好远的距离就听到闹闹哭,她的心揪了起来,加快脚步上山。
墨子衡腹部的伤口不断流血,干枯的草垫子湿了一大片。
她很自责自己不果断,一开始就不磨叽,解决找事的人,墨子衡也不会这样。
手忙脚乱的替他重新处理伤口,确认没有性命之忧后,已经到了后晌午。
破庙里还有一些昨天打来沉淀的水,白九九饿得前胸贴后,身子发软,还不得不撑起来做吃的。
她不太会烧火,破庙的灶台又漏风。
烧火时,温度最高的火苗都往外冒了。
折腾了许久,才把鸡肉煮熟。
没盐没油的,吃起来并非想象中的难咽。
她知道是饿极了的缘故。
只是吃着破碗里的鸡肉,心头如同搁了一块大石头般难受。
曾几何时,她吃过这样的苦?
“贼天道,算你狠,”
白九九在心里怒道。
破庙外的天空忽的翻过一片白云,其中似有声响。
白云滚动几下,形成一张笑脸,随即消失不见。
白九九的狼狈天道看见了,甚至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