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生将这一年税收情况在朝堂上报,陛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怎么每年都跟朕哭穷,年年哭穷,日日哭穷,你们说这白花花的银子究竟是到哪里去了!”
众人低着头不发一言,朱钰还在悲悯。
“如今国库亏空,拨不出银两,收复不了失地,更不用说那些宏图伟业,这如今人人都穷,这白花花的银子,究竟是到谁手中去了!”
朱钰将王生递上去的折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扔,吓得几个言官赶紧低了头,不敢发一言。
“朕记得先皇在世时,国库充盈,每年都有使臣进献银两贡品,如今到了朕这什么都没有,朕知道,朕如今不得威信,周边的国家都看不起朕,不服从朕,可如今朕在自己王朝还拿不出钱来!”
众人都面面相觑,这钱财究竟是落到谁的手中,众人心知肚明,只要派人往那些花间酒楼,名窑瓦素上一看便知。
那些王公贵族世家子弟为了一个名角花娘一掷千金,银子就像是流水一般地淌出去。
如今这京城里哪一家的王公贵臣没去花街柳巷、樊楼酒楼的鬼混过?没去那里面砸钱?
光是从百姓手里面榨银子,能拿得出多少,大头的都在贵族手里面攥着呢。
他们相信,只要是那个大臣获罪抄家了,搜刮出来的银子就比几十个村子一年的收成还要多上几十倍。
可这些话不敢说,真正贪污受贿,家底丰厚的人都不会说,那些家底贫困的更不敢言,小心遭人记恨。
因此朝堂之上个个都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发一言,更不敢有人说这些人的是非。
“陛下,臣有事要奏。”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