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可是做什么?让李牧相在朕身边这么久,朕竟然都不知道他是母后身边的人,也是朕愚钝,竟然看不出来。”
朱钰的话让方染烟眼神一紧,拿着茶杯的手一顿,一双清亮的眸子看向面前的人。
“陛下说着这是什么话,当初哀家是先皇后的提拔的,心中对先皇后自然是带着感激之意的,只是当时陛下年幼,许多事情都还需哀家帮衬着,李牧便是哀家安排在陛下身边的,如今陛下也能独当一面,李牧还是在哀家身边伺候着吧。”
方染烟说得合情合理让旁人听起来没有半点不妥,如今他既然已经暴露了,也没有必要留在朱钰身边了。
朱钰听着这些说辞冷笑一声,在自己身边安探子也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可想要将人要回去哪那么轻易。
当初母后将她弄进宫里来,却不知她野心这般大,她进来不是为了争宠,而是为了这江山,也不知道她一个方家的庶女,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野心,想着他冷笑一声。
“陛下在笑什么?”
朱钰端起手中的茶杯刮去浮在上边的沫子。
“这么说来母后还是为了朕好,所以才让李牧在身边伺候朕,只是母后安排他在朕身边,当真是为了辅佐朕,还是看住朕的?”
朱钰喝了一口茶,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
“陛下说得哪里的话,李牧这些年伺候陛下也都是尽心尽力的,自然是为了辅佐陛下,陛下日理万机,还是要有得心应手的人伺候在陛下身边才是。”
方染烟从始至终都是这般冷静的模样,让朱钰皱了眉头,难不成她真与朱玺勾结了不成?
两人早已心知肚明的,只是都不说破,两人还是互相试探着。
如今事情败露了,太后急匆匆地来到将人要回去,哪有这般好的事情。
“既然母后说朕身边需要有人伺候,那朕还需要李牧在身边伺候着,不如母后割爱,就接着让他留在朕身边伺候就是。”
方染烟垂眸犹豫,不知道这年轻的帝王又在打着什么主意,可是如今还能如何,李牧已经暴露,自然是不能随意将人带走。
“既然李公公伺候的尽心,那也是他的福气,就让他继续留在陛下身边伺候吧,哀家这也不缺人,就只是怕陛下对哀家起了疑心,以为李牧是哀家派到陛下身边,让陛下与哀家起了嫌隙,这就不好了。”
“母后说哪里的话,您是朕的母后,朕怎么能与您起嫌隙呢。”
朱钰的笑意不达眼底,方染烟皱了眉头,面前这个少年可不是以前那个受自己掌控的了。
“陛下既然决定了,那哀家不能说什么,那就继续让李公公在陛下身边伺候吧,这天色也晚了,哀家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