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愿意去,不去就是,走这般快作何,小心动了胎气。”
文南星停下脚步看他一眼,嘴上有千言万语,可到底什么都说不出,这还是在外边,不能与他说些什么。
她一定神,甩开他的手,赌气似的往花香居方向,秦颂紧跟其后,却没有与她拉扯。
方苁依站在背后静静地看着两人,她突然发现秦颂对她的容忍度竟然这般高,而他们之间这般相处是她从来不敢想的。
她与秦颂从来都只是以礼相待,说好听点是相敬如宾,说不好听点就是不亲近。
这么些年,她何曾与秦颂这般使小性子过,她只是一个中规中矩,恪尽职守的侯府夫人。
回到院子,秦颂跟在文南星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
进到里面,他斜着眉眼扫着她,虽说方才是笑着打趣,却发现她脸色依旧端着,不免失笑,她莫不是当真了。
“还在气呢,这不是没去吗?本侯何故去她房中,你一人都够本侯操心的,再多一人岂不更麻烦?”
秦颂已经哄人的意味,文南星原是不想说话,可心底的话不说在心底也憋得难受。
“侯爷今日之举是为何?当初侯爷不是答应过妾身,就算是进了府,团哥儿就养在夫人那里,今日又是为何?”
文南星说着直接坐到了榻上,手上搅着手绢。
“就算是不接回来,去看看也不成?又不让你做什么,你何必百般不情愿,他好歹是你亲儿。”
文南星不知道与他说什么,心底有些气恼,她踱步到榻边去,坐着也不说话。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秦颂都会有理由反驳,与他简直就是白费口舌。
可再想想,又觉得心中气不过,心底的情绪一下子被牵扯出来,她的耐性也减退了许多。
秦颂就站在那看着她,甚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她觉得心底更加气恼,她又说道:
“侯爷就没看到夫人脸色不对劲吗?当初我既然答应了将团哥儿送到夫人身边,如今又巴巴过去,夫人会如何想?团哥儿又该如何自处?”
秦颂走到她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他圈紧了她,热息洒在她的颈窝。
“管她如何想,你终究是团哥儿的亲生母亲,你一辈子要待在侯府,难道就没个见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