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方夫人就来到侯府。
本是来求方苁依,让秦颂手下留情,如今方家也是举步维艰,方苁依的父亲也被贬职。
方家也是方从苁依的母家,好歹秦颂也顾忌这些,可是他完全没有,反倒是变本加厉。
方夫人对着方苁依就是一顿哭诉,方苁依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她让人给她上了茶,好生招待着,可是嘴里是拒绝的。
“母亲,这件事女儿也无能为力,侯爷不让我插手外边的事,我也没办法。”
那方母看着方苁依这般,肺都要气炸了,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她是侯府夫人,难不成一句话都说不了。
再看着她抱着团哥儿一脸宠溺,只顾着照顾孩子,一点也不把她、把方家放在眼里,简直白眼狼一个。
况且这孩子还不是她亲生的,一个妾室子而已,轮得到她操心,她就是一个下不了蛋的母鸡,想孩子想疯了。
“这孩子又不是你亲生的,何故如此上心,方家可是你母家,被贬职的是你的亲生父亲和哥哥,你就当真不担心?”
方苁依抬眼看着面前的母亲,她是自己继母,对自己也算是好,可是再好能好过对自己的亲儿女?
只有用得到她的时候她才会想着过来,其余时间她可曾担心过自己。
如今家中遭难,她倒是巴巴来求着她,还用父亲来压制她,可她早已经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
如今她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好的,不会被她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况且她知道轻重,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她要懂实务,才能在这侯府里继续生活下去。
她将团哥儿交给了奶娘,伸手端起手边的茶水,浅喝了一口道:
“母亲,在女儿眼里,团哥儿就是女儿与侯爷的亲儿子,就如我与你一般,父亲与兄长的事我真的无能为力,难道母亲要我与侯爷生了嫌隙你才乐意?”
说完让房中的人都出去,拉起方夫人的手说道:
“实不相瞒,这些日子侯爷本就对我不冷不热的,若非是团哥儿,只怕我连侯爷的面都见不着,难道我不是母亲亲生的,母亲就可对我不管不顾?”
方苁依与方夫人十分亲近的样子,话语之间都是无奈。
如今她在侯府也是四处碰壁,难不成要让她冒着得罪自己夫君的风险来帮她们?
方夫人眼瞅着方苁依这般,生怕她觉得自己的私心暴露,也不敢贸然再提这件事,赶忙赔笑道:
“我的好苁依,母亲这不是着急吗,不是故意为难你。”
说完赶紧赔笑,一脸不好意思。
不过只是她今日来可不光为了这件事,她眼睛一转,颇为可惜道:
“既然这件事你办不到母亲自然不会再为难你,只是如今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母亲有件事要求你,母亲希望你就帮帮母亲。”
方苁依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着面前的人此,行绝不简单,不出所料,她接下来的话才是她来的真正目的。
“你也知道,如今你的妹妹早已及笄几年了,一直未许人家,其中缘由不必母亲多说,自从几年前见过侯爷一面,她心中一直惦念着侯爷,非闹着侯爷不嫁,只可惜当初与侯爷是有缘无缝,如今这缘分怕是要来了,不如你做主,将她纳入侯府为妾可好?”
似是怕方苁依拒绝,赶忙补充道:
“只是个妾室而已,根本危及不到你的地位,你们姐妹两个在一处还可以互相照应些,况且你原先纳的那个妾室不是前些日子刚没了吗?侯爷身边也需要人照顾不是?”
方夫人的算盘打得很响,方苁依闻着味就知道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