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算是对主子忠心耿耿,可你莫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姨娘离府你未阻拦一事,本侯还未与你算账,这次先放过你,若是再有下次,本侯不见得会心慈手软。”
夏竹扑通一声跪下,当初文南星执意离夫,她确实未加阻拦,甚至想要文南星赶快离开。
她不是没看出来侯爷对文姨娘的心思,没有拦着她出府,一方面她心存侥幸,认为是夫人的放出府,侯爷应当不会追究。
另一方面是自己存了私心,想放文南星离开,却不知这一切都被秦颂看在眼里。
“多谢侯爷宽恕,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好文姨娘,绝对不会再这般疏忽。”
秦颂没有过多理会她,只是接着穿自己的衣服,系上绣着花纹的绸缎腰带,看着这腰带他想起了文南星给他的那玉佩,突然之间灵光乍现,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玉佩莫不是那人给她的,而且是定情玉佩,难怪当初她这般紧张这块玉佩,还有这玉佩上的花纹,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夏竹见秦颂没了动静,盯着自己的腰带。
“奴婢给侯爷系上。”
“别动。”
秦颂抬手制止了她,愣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几下收拾好自己,转身走到榻边,看着藏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人,他知道她还没有睡着,只是不想看见他罢了。
夏竹收拾好东西,斗篷给秦颂披上,触及他的肩膀,犹豫地问道:
“侯爷肩膀的伤,不知可要为侯爷擦药。”
秦颂看着自己的肩膀,扭动了几下,嘶了一声,摆摆手。
“无需上药,她才多大力气,还伤不了本侯,等会儿让大夫来给姨娘瞧瞧,给她端一些补品。”
方才他并未用多大的力,动作之间也多有克制,绝对不会伤到她,大夫也说了她的身子可以侍寝了,他今夜才会这般,可也要让大夫瞧瞧他才放心。
如今他还有事情要去求证,他往秦珍的院子走去,还让小厮去将他平日里没有佩戴的玉佩取来。
文南星醒来之后不哭也不闹,像个没事人一般。
她无力地躺在榻上,眼神空洞,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小翠在一边帮她擦洗身子,触及脖间的红痕,浸透湿毛巾小心翼翼给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