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怒气全消,意识到文南星还在月子里,不愿让她下地,让她躺着,帮她拉过被子盖上。
“你说你想回家,好歹也等出了月子再说,到时候本侯便陪着你回来看看你父亲,你说你现在还在月子里,哪能吹风呢?亏得你懂医术,若是落下了病根可怎么是好?”
秦颂好似丝毫不知她离开是为何,语气里还满是关心。
文南星愣住,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难道方苁依没有与他说明实情,还是秦颂故意的?
她见到秦颂身上还穿着铠甲,显然是刚从边疆回来还未来得及换下。
她自从离开之后就没再关心侯府的事,全身心地将养身子,丝毫不受外边的事所侵扰,今日秦颂来这里属实是让她惊讶。
秦颂见文南星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也往自己身上瞧了一眼,解释道:
“刚回来,回府见过孩子之后便来找你,还未来得及换下来,孩子很好,很像你。”
文南星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可是秦颂的到来让她的心提了起来,不知他来着有何目的,但是话还是要与他说清了,免得以后闹出什么误会来。
“侯爷,约莫着夫人未曾与你说明,当初我同意入府为妾,是因为夫人当初承诺了我,只要生下孩子便可还我自由,如今我已经平安生下孩子,夫人也兑现了承诺,所以今后还请侯爷莫要来寻我。”
秦颂脸色冷了又冷,若是文南星没有说这些话,乖乖与他回去,他大可将这件事从脑子里抹去,可如今她偏偏提了,还一心想要与他划清界限,他如何能依。
“在府里难道不自由?你想作何本侯还不是依着你,先前只是因为你有了身孕不宜走动才拘着你,如今你已经诞下孩子气,等你身子养好了,本侯带你出去秋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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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说着,文南星却听得心惊胆战,秦颂的意思难道还要让她回府去。
“侯爷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文南星还想再解释,秦颂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不要再说了,本侯这就带你回府去,今后还你自由便是,你想做何本侯不会过多管教,你想看医书,本侯给你找来便是。”
说完伸手抚上她的秀发,带着小心翼翼地珍惜。
文南星说来说去,秦颂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说,他才能不明白,却不会让他面子受到损害。
她伸手拍开了他的手,开口便要与他划清界限。
“侯爷,现在我已经不是侯府的人,所以我们还是善自珍重得好。”
秦颂的耐心彻底被消磨,他原想着她身子还未养好,对她好言相劝,如今倒是他多余了,她口口声声就是想与他划清界限,将两人之间的情意消磨得半分不剩。
“各自珍重?当初我们交颈而卧的时候怎么不说珍重?当初我们口齿相依的时候怎么不说珍重?当初在榻上抵死纠缠时怎么不说各自珍重?”
秦颂的话极其露骨,文脸色白了又白,觉得他现在无耻至极,这样的事怎可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请侯爷谨言慎行,莫要说出令各自难堪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