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是父亲没用,连累了你,你的事父亲知道了,都是父亲无用 才连累你做了侯府的妾室,现在你过得可好?在侯府可有受罪?都是父亲没本事,才让你落得这境地。”
看着父亲责备的样子,文南星难受极了,自母亲走后,她自小就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看着这样,她怎能不伤心。
“父亲莫要这样说,只要父亲能平安顺遂,女儿这厢也就放心了,女儿现在侯府过得很好,父亲不用担心。”
文父怎能不担心,侯府妾室听着好听,但是其中的苦楚谁能知道,文南星一贯懂事,受了委屈也不会在他面前说,让他担心,但就是这样让他心中难受,说到底都是因为他这个做父亲的连累了女儿。
他紧紧握着文南心的手,她的手纤细冰凉,凉进了他的心底。
“怎么会过得好?父亲知道自己女儿想要什么,这无异于是断了你的手臂呀。”他语气激动,接着又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拉着她的手都在发抖。
想来这些都是因为他,要不是自己诊错了脉,自己女儿何必落得如此下场。
突然之间,他面露痛苦,仰头望着天,愤怒地捶胸大声自责道:
“我愧对你母亲,愧对文家的列祖列宗,让自己女儿平白无故地受了牵连!”
“若不是我,你现在也不会进到侯府,为人妾室,父亲何尝不知为人妾室的难处,都是为父的无用,让我捧在手心的女儿做了人家的妾室,为父的有罪呀!”
看着父亲如此痛苦,文南星怎能忍心,况且这件事也未必全是坏事,至少现在父亲得救了,而她也不是一辈子都只能待在侯府。
她将垂身自责的父亲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抬起手边的水壶倒了杯水。
“父亲你听女儿说,女儿不是完全退路,秦夫人答应了女儿,只要生下一个男孩,她便能放女儿离开,到时女儿便自由了。”
文父抬起头来看着文南星,颇有些激动,他的情绪恢复了许多,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和希望,他看着面前的女儿不确定地问道:
“真的?到时候侯府愿意放你出来?侯爷不会纠缠你?”
文南星却十分肯定道:
“会的,父亲,秦夫人之所以纳我进府,就是因为她不能生养,想要个孩子,只要我生下一个男孩,她就能放我离开,而且她是最不想我留在侯府的人,她不会阻拦。”
说完想起秦颂,她顿了一下,才又说道:
“而且侯爷与女儿并无情意,他也无非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是我还是别人都无任何影响,只是我是秦夫人抬举的,他顾及秦夫人,多看我两眼罢了,父亲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