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去离谢府不远的品香楼吃早点。
她点了一碗金玉羹,外加一小盘鸡丝瓜齑。
栗子加山药熬成的金玉羹,软糯可口,入口即化,不仅养胃,还可以补气血。
而鸡丝瓜齑则是由鸡丝和笋丝清炒而成,加上葱白,味道鲜美,香气四溢。
鸡丝瓜齑不是什么精致贵菜,但品香楼的鸡丝瓜齑却是一绝的。
正如现在,有的人从远处赶来,只为吃上这一口鸡丝瓜齑。
用鸡丝瓜齑来配金玉羹,实在再合适不过,这一顿苏文挽吃得很满意,昨夜埋藏在心中的阴云因此消散了不少。
正当她准备起身,却看到前面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宋维桢。
一大清早的,他怎么在这里?
而在她抬眸看向他时,宋维桢也刚好朝她投来了目光。
他似乎想要起身,却又坐了下去。
苏文挽朝他微微一笑。
宋维桢这才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他招呼她,“苏姑娘。”
说时,耳边有一点红。
宋维桢年方十六,是个清朗俊秀的小少年。
他工于土木建造,修缮设计,但因常年不外出,故而看起来显得更为年少。
他虽年岁比苏文挽大些,但看起来他却比她更显稚气。
此时在她面前,也稍显局促。
很多天以前,他在谢蕴之的及笄礼上,初次见到苏文挽,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面容清凉素雅,举止恬静温柔,他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特别的女子,因此见之不忘,寤寐思服……
“想不到竟在此遇到宋公子,你也来这里吃早点吗?”苏文挽笑问道。
“嗯。”他轻声答着,笑得温和,“苏姑娘,叫我维桢,或者阿桢就好。”
苏文挽也觉得叫他宋公子有些别扭,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见他有些亲切,虽他年岁稍长,但她却觉得他像一个弟弟一般。
斯文,腼腆,还容易脸红。
她也不再推脱,爽朗道:“好,那我便唤你阿桢,如何?”
宋维桢笑应道:“如此甚好。”他的面色更加柔软,耳上的那一抹红也更为耀眼。
宋公子,真是太腼腆了,哈哈。
知他有些腼腆,苏文挽也不再盯着他看,只补充道:“你也可以唤我阿挽。”
“好的。”
“阿挽。”
两人一起走出品香楼。
苏文挽同宋维桢道别,“阿桢,我这就回去了,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