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叶溪认真道:“京城里的情况,你肯定比我清楚。怀安王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发难,孟怀潇在京城是有人手,但都在明处,怀安王想找个由头控制易如反掌。他已经将暗卫交给我,我当然得弄清楚有多少人,在什么时候进京帮他更合适!”
永安王在进京前曾传信于暗卫,确实要暗卫听命于叶寒溪,但是最后有要求,在最危急关头定要护她安全离京。
而她却想着如何进京帮永安阳!
魏池没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人。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叶溪疑惑的问。
“难道你不信我?”
“当然不是,在下只是好奇,姑娘为何如此自信。”
“啊?”
叶溪一愣,突然被问住。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怀安王是长子嫡出,不仅有孙皇后撑腰,更有孙首辅的支持。所以怀安王的势力很难撼动,即便他做了很出格的事,圣上不一定动得了他。”
“所以呢?”
“王爷心里很清楚,但是为百姓和韩妃所以不得不搏。可你不同,王爷将你放在心上,不希望你参与京城里的争斗,你又何必参和进去。只要你安好,王爷便可放心。”
虽然早就猜到孟怀潇有所安排,但听到魏池这么说,还是有点……有点心酸。
明明已经鼓足勇气要随他生死一搏,他却总是将她推开,将她身边所有的麻烦和危险都排除,等一切处理好,她再接受就好。
那个傻子!
“但这只是他的想法。”
叶溪闭眼深呼吸,又缓缓睁开。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承诺过陪他一起走,不管输赢如何。你只需将现在的情况告诉我,一切安排就好。”
魏池无奈,只能点头。
傍晚,孟怀潇就收到魏池的书信,将今日发生的事逐一细说,信尾还特意一番夸赞。
夏安见主子难得开心,不禁好奇的问:“魏池写了什么?让王爷这般高兴。”
“没什么,一些日常汇报。怀安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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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王傍晚时分又进宫了。”
“和平时一样,坐马车?”
“是,说是皇后娘娘召见他一同用晚膳。”
孟怀潇拿下灯罩将信放置在跳跃的烛火上瞬间燃烧起来化成灰烬。
“以前住在宫里时可没见他们关系这般好,圣上病体,又只有孙皇后能近身服侍,恐怕是看圣上身体久不好,想让他在榻前尽孝,换一个脸熟而已。”
“圣上自万朝会后就一直病着,无论怎么调理都不见好,眼看马上就要入冬,到时更难调理,孙皇后不让您进宫,也不让韩妃娘娘见圣上,后宫前朝都由他们孙家把持,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慌什么。”
孟怀潇将灯罩重新盖上,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圣上掌管东盛几十年,十几岁登基,先是成立御城司,监察百官,后又平定蔡林之变。为防止北苍虎视眈眈,颁布禁铁令,哪一项不是壮举。况且……”
“况且什么?”
夏安着急问。
“没什么,我们静等结果就行。”
“是。”
周家村
狗娃是真的很长时间没有洗澡,足足洗了两盆黑水才将头发和身上洗干净,换上衣裳,倒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小男孩。
待头发烘干,叶溪拿起梳子小心翼翼的替他梳头,再最后用一个银发簪固定,收拾完才让他洗手吃饭。
看着满桌的饭菜,不仅有饭还有肉,狗娃眼睛瞬间通红。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