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罗是一种剧毒,可以通过皮肤渗入,一旦毒发,药石无医!”夏安小声解释。
通过皮肤渗入?!
叶溪震惊,难道……
难道那舞衣?!
“裴朗,你冷静一点,我不知道婆娑罗是什么,那舞衣虽是子衿成衣铺所出,但我敢用性命保证,衣服绝没有任何问题!”
“你拿什么保证?!”
裴朗长剑一挥,锋利的剑刃迎面击来。
她下意识闭眼,只听“哐”的一声,眼前的光线已被高大的身影遮挡。
熟悉的背影,让她眼眶不禁一热。
”裴大人,这里是皇宫,你不仅持剑上殿,还意图伤人!我能理解你悲伤,但若敢伤人,我第一个不答应!”
“五皇弟,裴大人刚才说朝乐公主穿的舞衣上浸有婆娑罗的剧毒,公主突然暴毙,裴大人伤心欲绝,想手刃凶手,情有可原,你掺和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孟候新终于开口,唇角至始至终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孟怀潇没理孟候新,而是继续盯着裴朗。
“裴大人怎么第一时间就知道舞衣有问题?并且还知道是中的婆娑罗?会不会太快了些?”
裴朗的目光变得狠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还是那句话,事发突然,又在大殿之上,任何事都得由圣上决断,而且,叶寒溪是叶尚书嫡女,也不是你可以随意斩杀之人!”
孟怀潇说完转身跪地朝景圣帝磕头请罪。
叶溪只觉脑瓜子嗡嗡的也跟着跪下。
“父皇,万朝会本该是各国盛宴,如今发生这样的意外,我们身为皇子都难辞其咎。朝乐公主在我朝暴毙,按理东盛应该给一个水落石出的结果,儿臣恳请父皇,允许儿臣协助大理寺查清此案,还朝乐公主一个安宁!”
景圣帝没有说话。
叶孤清带着宋氏和叶识卿也跟着在大殿内跪下。
叶孤清道:“圣上,是臣教女无方才导致这样的祸事,不过臣相信女儿,她为人善良,绝不敢做下毒害人之事,请圣上给臣和臣女儿一个机会!”
眼睛不禁一酸,心也疼的厉害,愧疚就像一条又凶又猛的毒蛇,紧紧勒住她的脖子!
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会连累其他人!
虽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但想必这次又是冲着孟怀潇而来。
他就这样在众人面前维护自己,想必已经遭到圣上的猜忌。
不,不能连累叶家,更不能连累他!
叶溪果断抬头,又被一只大掌用力按下。
这一切全部景圣帝看在眼里。
“叶尚书确实是教女无方,你这女儿一向叛逆,坊间关于她的传言层出不穷。官家子女不许经商,她偏偏要经商,朕先前是念在叶尚书的面子上网开一面,看来是朕判错了。”
“父皇……”
“老五!”
景圣帝厉声呵斥:“你是皇子,大殿之上众臣面前竟愿为一个女子下跪求情,你将天家颜面放于何处?!”
说完目光又落在楚明风脸上,冷哼:“堂堂大理寺少卿,竟看不出舞衣上的端倪,朕看你这大理寺少卿也徒有虚名!将叶寒溪押入天牢,叶尚书停职在府里思过,此案着刑部审查,五日之内朕要结果!”
一锤定音,谁也不敢有异议。
叶溪突然松了一口气,至少,至少只有她被关押。
胳膊被两个壮汉架起,双腿软绵无力,只能任由他们架着,在众人的注视下被带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