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夜,沉静而诡异。
安静的街道上飞快奔过一队人马,个个身着黑衣配剑,脚踏霸气的虎靴,英姿勃发,气势汹汹。
为首男子脸沉如玄铁,眼神含着蒸腾的杀气。
人马在四方馆前停下,为首男子下马,高大的个子被月光拉得老长,腰间配剑似阎王勾命的笔,上面的宝石在月光下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主子,确定要进去吗?”
“时间紧迫,进!”
孟怀潇声音冰冷,不含任何犹豫。
“可咱们以什么名义搜查四方馆?”
“刺客刺杀永安公主的名义还不够?”
夏安明显感觉到主子身上散发出的骇人的寒意,不似缩紧脖子,转身下命令:“所有人搜查四方馆,着重检查北苍国会馆,若有抵抗就地压下。”
“是。”
整齐划一的应答声,警醒馆口正打盹的下属。
两人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在看清来人着装后,立即站直行礼。
“参见指挥使。”
孟怀潇并没理,而是冷冷越过,直往馆里踏。
两人面面相觑,不解望着跟随而进的同僚,想找个人问,却见每个人面色严肃,又不知该问谁。
“守好门口,不放任何人出去,更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夏安走在最后,严肃吩咐。
“是。”
御城司很少有这么多人出动,望着乌泱泱一群人消失在馆口,脑海警铃大作,瞌睡瞬间跑得没影,各自回到岗位上,像两根笔直的青松严守在门口。
北苍使臣居住的馆此时依旧灯火通明,显然早就预料到有人会来。
申屠弘坐在大厅里,手里把玩着一根狼腿骨,骨头两边各镶嵌着一把小拇指长的刀刃,在灯光下散发着寒冷的光芒,中间很光滑,显然经常被抚摸。
他穿着火红的袍子,脖子上戴着狼牙项链,粗犷的眉宇满是不羁,冷冷的瞪着踏风进来的人。
“哟,猜到你会来,只是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申屠弘咧嘴,露出一排整齐又白的牙齿。
“半年不见,过得如何?”
孟怀潇没心情跟他寒暄,冷冷瞪着眼前人,语气森冷,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将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哈哈哈。”
申屠弘像听到什么笑话,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眼神却渐渐变得阴狠。
“你是不是搞错了?是你让我变成一个废物!应该是我向你复仇,你怎么敢摆出这样一副态度?”
孟怀潇慢步走向申屠弘,平静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鸷,咬牙切齿道:“有什么恩怨,冲我来,欺负一个女子做什么?”
“啧啧啧。”
申屠弘突然变得兴奋。
“人啊,就不该有软肋,不然只能被拿捏。你不是很强吗?既然拿你没办法,那我只好用她来拿捏你。哦对了,她真的很香很软,像那才出生几个月的羔羊,味道非常美。”
申屠弘说完还不忘伸舌头舔了舔唇。
孟怀潇彻底被激怒,凌厉的抽出剑,直指申屠弘的脑门。
“找死!”
申屠弘倒不怕,而是直勾勾的瞪着孟怀潇,邪魅勾唇一笑。
“你敢吗?杀了我就会挑起两国战争,你会成为东盛的罪人。孟怀潇,缩头缩脑躲在面具后当御城司指挥使多年,是不是早已忘记自己皇子的身份?”
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