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有意思了。
她抿唇一笑。
“是,我父亲确实不知晓此事,而且既然我选择走这条路,就已经做好准备。在商言商,我实在没看明白,你既然同意何程供货,为何又要派人为难?岂不是自相矛盾?”
“你猜?”
蒋鹤的手指轻敲桌面,示意她倒酒。
叶溪没动,而是静静望着他。
他也是恼,自顾续上一杯。
“因为一开始你被人护得太好,摸不出来底,所以便同意何程给你供货,更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难是因为你已经摸清了?”
蒋鹤道:“自然,凭蒋家的实力,有什么底是查不出的。上巳节的流水宴你让叶识卿戴上你们铺子里制作的玉簪,她在宴席上大放光彩,穿搭自然引得贵女效仿,如今玉石的价格水涨船高,也多亏你这一计。”
蒋鹤虽好色,但在生意上还是拎得清。
她这一招确实让人佩服。
“如今玉石的价格起来,甚至与珍珠比肩,所以就开始卸磨杀驴?”
“非也。”
蒋鹤突然靠近,吓她一跳,下意识后移身体。
“在生意场上利益永远排第一位,你让玉石的价格水涨船高,我非常欣赏,但你定的价格实在太低,弄得京城其他商人无利润可赚,他们都来找我诉苦,所以,不得不做做样子。”
做做样子?
叶溪诧异,又觉得可笑。
“你所谓的做样子,就是不顾人命去砸我的店?”
“这不是没出事吗?”蒋鹤毫不在意。
“那万一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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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贱仆的命,何必在意!”
何必在意?
一直被压下的火像被泼上油,窜得老高,灼得胸口疼。
“那些人在你眼里或许不值一提,可在我眼里却很重要!这次事,我可以就此揭过,但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蒋鹤侧头,目光平静的望着她。
“所以你今日约我,只为替店里的伙计出头?”
“难道不行?”
“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断了你的货?”
“你们家不卖,我自有其他办法,不要仗着有蒋丞相撑腰,就敢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
蒋鹤突然放声大笑,突然起身居高临下瞪着她。
“我若真为所欲为,这天下怕没人能阻止。你有这等容貌,何苦要在外面抛头露面,若你同意,我可以即刻上门提亲,自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见过自信的,还没见过这么普信的!
叶溪被气得脑子一片空白,忍不住冷笑。
“若我真看中钱财,又何必与魏澜舟和离。而且你平日不照镜子吗?若论容貌,你与他根本比不得!”
蒋鹤最自信的便是容貌,如今却被人嫌弃。
而且他惦记叶寒溪已久,好不容易有机会靠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大掌紧紧钳制住她的手腕,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神激荡。
“怎么?你这是后悔了?觉得长夜寂寞,需要人安慰?”
“你!”
活了三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言语调戏,又气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