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醒过来的时候枕在苏沁的腿上，苏沁的眼泪啪嗒啪嗒打在他的脸上，楼下是嘈杂的人群，周令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嗡嗡作响。

不一会儿周令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发现眼前最严重的事情──苏沁在哭。

苏沁的泪水把脸上属于杨伟业的血迹冲花，被他抹眼泪的时候又搓开，现在脸上一块红一块白。

“苏，苏沁。你怎么哭了！”周令像一个弹簧一样猛得起身。

“我刚才扎了别人十几刀，然后他还往这边爬，全都是血……呜呜呜。”苏沁哭得停不下来，话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但是没关系，因为他含糊的语调除了881就没有别人听得明白，即使说的话没有什么逻辑也不影响，因为周令根本就一个字都听不懂。

周令手足无措地帮苏沁擦着脸，把他脸上的血迹全都擦干净，苏沁哭得红红的鼻头在白白嫩嫩的脸上更加显眼。

周令看着苏沁的眼神有些发直。

好可爱……哭起来也好可爱，眼睛红红的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像一只小兔子。

“苏沁，我看见你来救我，谢谢你，多亏了你啊。”周令低头凑近苏沁说道。

周令已经擦干净苏沁的脸，但他还是若无其事手指一下一下在苏沁脸上游走，假装还在为他擦拭血迹。

苏沁收敛了一些哭声，但是哭得太久太猛烈，抽噎声还是停不下来。

“真的吗？真的多亏了我吗？”苏沁悄悄的抬眼看周令，询问道。

苏沁收住哭声拍拍胸脯，还好哮喘没有发作，他的吸入器还放在车上。临行前他偷偷藏在薛善言的车上的，也不知道还够用多久。

“对啊！多亏了你突然从他后面……”

周令突然反应过来，苏沁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杨伟业身后的？苏沁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杨伟业又是异能者五感比普通人强，苏沁是怎么成功偷袭他的。

苏沁悄悄凑到周令耳边说：“我有变形异能，变成小鸟飞到他背后的。”

周令感受着苏沁打在耳边的温热气息，耳朵有点痒，心里有些酥麻。

“原来是这样，好厉害啊，我都没见过变形异能者。”周令语气夸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