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风格外温柔些。
中午吃了饭三人往回赶,余父早接到牌友的电话让他快回去打牌,地铁都不坐了,想打车,余母埋着头嘟囔一句:“打车的钱都够牌桌上输一次了。”
余父:……
余落仪这个月就给了他一千,他都要花完了,想问余落仪要吧,可他又确实的知道余落仪身上真没钱。换了喝醉的他才不管你有钱没钱,想方法给他拿钱就是,然而他今早没喝酒。
烦死了,最终还是坐的地铁。
余父没回家直接去的茶馆,余母一到家就开始收拾卫生:“现在债也还完了,我们可以开始新生活。”
余落仪站在阳台上没应声。
余母不在意这个,她现在浑身充满干劲,等收拾好卫生就出去买菜,今晚吃顿好的。
她不知道未来能不能过好,也或许她只是心血来潮,过几天又回到以前的状态,但总要先开始做,能不能成以后再说。
晚饭照样只有余落仪和余母吃,余父还没回来,余母本想给余父留饭,想了想,狠狠心全部倒了。
她得拿出一个态度。
晚上十一点,余父带着满身酒味回来了。
余落仪恰好出来上厕所撞见,见余落仪还没睡,余父比着大拇指炫耀:“我今天赢钱了,哈哈,今天运气好。”
“是吗。”余落仪神色淡淡。
是个人就需要情绪价值,余父不例外,他这么高兴跟余落仪分享余落仪就这个态度?
酒劲儿一上来他开始骂人,余母听到声音立马冲了出来,她这次不劝了,改和余父对骂,她真的想改变现状。
不过显然她不是余父的对手,几分钟后败下阵来,余父见吵赢了声音更大,骂骂咧咧发泄一通,说到最后没人附和,回过头发现余母已经回了房间,余落仪在一旁喝水,冷淡盯着他。
喉头一哽,余父哑了声。
阳台的窗户刚才被打开散酒气,冷风一吹,余父脑子清醒下来。
他在沙发上坐下,见余落仪放下杯子要回房间干巴巴说道:“我以为你要跟我说什么。”
余母的改变他不是没看到,如今债还完了,他明白余母想要开始新生活的心理,这种时候,余落仪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余落仪举个例子,“劝你不喝酒出去找工作?我们一家人一起努力共建美好新生活?”
余父嘴巴紧闭,他是这么想的。
余落仪心下好笑,她才不做这些无用功:“日子是自己过的,别人劝不了,起码我劝不了。”
以后的她可以,就让以后的她来做。
“过了十多年这种日子,难道能在十天变好?”
没可能的。
余落仪合上房间门。余父坐在客厅一动不动。
周一,上班日。
今天是最后一天,余落仪精神还好,到公司的时候甚至跟唐理打了招呼说“早上好”。
唐理一副见鬼的表情,余落仪什么意思,找到对付他的方法了?在他被解决前看他笑话?
他有些坐立不安。
周一早上要开例会,周寻准时到会议室,第一时间寻找余落仪的身影,对视的第一眼,余落仪移开视线垂下了头,他眉头一挑。
第一次以为是意外,等开完会才发现不是,余落仪故意的,只要视线相接就会飞快移开眼,一场会议下来他们没有眼神交流,汇报工作余落仪也只对着大屏不看他。
躲他?
他明明已经放下身段给了十足耐心了。
散会后周寻把余落仪叫进了办公室。余落仪只觉得上司真的有病,从上周开始就不对劲,今天更是,一个例会看她那么多次干嘛,工作有问题直接指出来不就行了,又妄图用眼神让她认错自我P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