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为了钱?
沈家那位他不清楚,可楚恪手里他是知道有一笔钱的,父亲的退休金除了日常的开销外,基本上都给了他,每年长辈们给他的压岁钱也都在他自己的手里放着。
他回来的这些日子,看楚恪的衣食住行,也不是什么骄奢的人,按常理的话应该攒了一大笔钱了,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关注过这笔钱还在不在。
楚斯年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觉得有些心累,自己的儿子还是得自己操心,指望父亲是不可能的。
他少年时觉得父亲就像压在自己头上一座永远也搬不走得大山,如今在恪儿身上,他竟然觉得父亲是那样的不靠谱。
他既不该眼巴巴的凑到他跟前打探什么消息,有那时间,他自己应该亲自去调查一番。
老人就是只知道添乱。
......
林溪回到陶瓷厂的时候,正好卡在食堂供饭的最后时间点,她马不停蹄的跑到食堂吃饭,毫不意外只剩下些残羹冷炙了,早知道她就在外面买两个包子吃了。
食堂里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吃饭,大妈们都闲了下来,聚在一起说话,好像在讨论厂庆的事。
陶瓷厂的厂庆本来是在九月底,可后来因为这位法国贵宾的事给推迟了,如今贵宾不着急走,厂庆也不能再推延了,就想着月底之前办了它。
因为贵宾还在这里,厂长就想着好好办,将原本的规模再扩大一倍。
厂里的招待所是外国人建的,有两个很大的舞厅,其中一个被改成了礼堂,剩下的一个还保留着原样。
十年前很多市里的领导招待来客,或是办一下周末舞会都会来这里举办。舞会自然也要有舞伴,除了自带的舞伴,剩下的就是这里的服务员,毕竟陶瓷厂里也没有文工团的同志。
所以以前招待所的高级服务员都是要会跳舞的,近几年没有举办舞会的,自然也就没有考察这一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