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已经换下了之前的那套衣服,现在穿着一身简单松散的衬衣,整个人慵懒又闲适,看着逃避跟他相处的儿子,稚嫩又倔强,还带了些刚刚发芽的反骨,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楚老爷子看着眼前的情况,冷哼了一声。
楚斯年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饭桌上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前些年这种情形发生过无数次,在书房,在餐厅或在什么其他的地方,尤其是在他还年少的时候。
每次与父亲独处的时候,两个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话说,尤其是他,浑身紧绷,只要父亲说一句,他就有十句话来反驳父亲。
这种情况后来才好了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他的身边有了她?还是有了恪儿自己也做了父亲?记不太清了。
楚老爷子看他这样,可没打算放过他,“你既然回来了,就多抽些时间好好陪陪他,多培养培养感情,省的最后还不如咱俩的关系。”
楚斯年一噎,但也没法反驳,老爷子说的确实是实话,“今年剩下的时间我都会在家里,不出意外的话到年后才回去,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他。”
“也别光陪着他,也趁着这个机会解决一下你自己的问题,沈厂长家的大女儿沈安就挺不错的,你有空了去见见。”楚老爷子看楚斯年这么听话,一时间有些不习惯,继续往他伤口上撒盐。
之前回来的几次,楚斯年都会被老爷子催婚,毫无例外,他都已经习惯了,这次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问道:“楚恪有些异样您知道是为什么吗?正常来说,他与我不熟,我们见面的时候会生涩会尴尬,我们互相不了解,应该要尝试着去了解,可他明显在逃避,逃避与我相处,甚至还带了一点心虚。”
楚老爷子装模做样的摇摇头,说:“不知道,你再给她找个母亲就没事了。沈安你要是看不上的话,我还有几个老战友的女儿离婚了,年龄凑合吧,还有几个老战友的孙女年龄也差不多,十七八岁,这样的话就让你有了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楚斯年有些无奈,他父亲怎么年纪越大越像小孩子,“父亲,我在很认真的在说楚恪的事。”
“我也很认真的在说楚恪的事,给他找个母亲可不就是他的事。”楚老爷子也看似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