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在她第一次进屋的时候就已经迷迷糊糊的醒了,她站在床边的时候其实就是在装睡,等她推门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彻底清醒了。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她盘腿坐在地上,将自己团成小小一团的身影,全神贯注的给他缝着衣服。她的发丝有几缕垂落在脸颊上,整个人慵懒又舒适。
发丝随着从窗户吹进的微风浮动,楚斯年看的心里痒痒的,想要伸手帮她将发丝别到耳后,却又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整个人都不想动弹,看着她的身影,听着窗外的鸟鸣声,安静又闲适,时间都好像停止了一般。
看她就这么直接坐在地上,楚斯年心里想的是幸好地上有地毯,也不是太冷,要不然非得生病才行,明明身体就不怎么好,三天两头就感冒,也不知道爱惜着点自己的身体。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着她将衣服缝完,挂到衣架上,然后还将桌子上的馄饨给吃了,那难道不是给自己准备的?应该是给自己准备的吧?
楚斯年轻轻挪动了下胳膊,这一点细小的声音却被她的耳朵捕捉到了,转头看向床上的他。
不知为何,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醒了,连忙闭上眼睛假寐,甚至连呼吸都保持匀称和缓。
她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在屋里,或许无意识的就把他吵醒了,便拿着空碗出去了,等他醒了,再给他煮一碗。
林溪自然不会知道当时楚斯年的想法,只记得这件事最后的结局,只能说幸好有刘婶,这件大衣才没有报废,能再次被楚斯年穿着出门。
现在听着王秀红信心满满的说要教她做衣服,她只能在一边微笑,什么都不能说。
回到家后,王秀红就开始着手做衣服,量好每个人的尺寸,然后就琢磨起怎么裁剪。
林溪就在旁边乖乖的看着,心里想着说不定重生之后会突然开窍了呢,今时不同往日,多学一门手艺总是没错的,说不定就因为这个手艺就找到工作了呢。
如今这个时代,衣服的款式只有那么几样,大致的盘算了一下,确定每个人的样式,王秀红就开始下手了,在裁剪的时候只让林溪在旁边看着,没让她动手,毕竟这布都是算好了的,稍有差错,就全部都毁了。
布料还是很珍贵的,布票难得,很多人都好多年才做一身新衣服,攒了点布票也都先紧着小孩和要结婚的人用。
林家没有缝纫机,做衣服都是王秀红一针一线缝制的,到了这一步,她才让林溪插手,手把手的教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