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回头见他们这么乖得坐在那里,也没惹事,嘴角勾起地举起酒杯晃了晃。
他们瞬间正襟危坐地举起酒杯。
苏渺看了眼因为洁癖,离他们有一定距离,看上去和他们格格不入的司鹤瑜,嘴唇贴在酒杯上,藏起了自己的笑意。
司鹤瑜看上去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但苏渺知道,他就是个大闷骚。
鬼知道他这个重度洁癖,是怎么把花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而且,要不是苏渺去了他的房间,都不知道他还把那些花,放在床头书房,还有所有他能够经常看到的地方。
不仅是之前被苏渺扔掉的,还有最开始他插在会长室的花。
每一束都被司鹤瑜做成了干花,苏渺似乎都能想到他做干花时的表情。
真是闷骚。
苏渺眨了眨眼睛,委婉拒绝了交谈的人,自己走去了厕所。
在他低着头洗手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他抬起头,看到了那双淡蓝色的眼睛。
司鹤瑜冷着声音说:
“刚刚那个人离你太近,很危险。”
苏渺擦干净手,随口说:
“还好吧,他就是比较热情,没坏心的,我们约了下次吃饭。”
司鹤瑜不说话了,苏渺对着镜子一看,这人果然又在自己生闷气。
他笑了一下,故意用还有点湿的手摸向司鹤瑜的脸。
“怎么了,吃醋了?”
苏渺还挺喜欢逗司鹤瑜的。
结果司鹤瑜闷着声音“嗯”了一声。
他没有躲开,反而蹭了蹭苏渺微湿的手。
见状反而是苏渺有些愣住。
苏渺轻笑,确实是坦诚了不少。
他们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其他人已经在宴会最中间,等待着零点的钟声和烟花响起。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去了包厢。
苏渺聊了半天,有些疲累地坐在沙发上,电视里传来倒计时的声音。
肩膀被人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捏,苏渺回头一看,果然是面带笑意的宋云谏。
正牌货果然不一样。
苏渺认可地点了点头。
他举起酒杯,挨个碰了碰他们的酒杯,笑得两眼弯弯。
也就在这时,窗外的烟花突然点燃,他们的位置是最好的观景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