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在看到自己救了的人竟然是苏渺时，脸瞬间黑了下来。

原本带着厌世气息的脸，此时眼角眉梢充斥着鲜明的恨意。

苏渺轻启红唇，眼神中不含任何感情瞥了一眼尸横遍野的基地，勾起一个带着漂亮到令人挪不开眼的笑容。

只有已经死了灵魂还被绑在他身边的祁妄，能够看到了他眼底的冰凉。

他看向基地的废墟时，眼睛中跳动着冰冷的火焰。

乌云遍布的天空中，光从边缘残缺的乌云正好照到苏渺身上。

他说：“人类…的救世主…”

他似乎是说了一个名字，可那时的祁妄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没有听清楚是谁。

祁妄脑内的记忆碎片不停闪过。

他抬起头紧盯着苏渺天真无害的脸，咧开一个兴奋的笑。

他是真的，真的，很想知道。

基地的“公主”在临死前，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是求饶？还是高傲地抬起头，觉得他这种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只配做他的垫脚石？

“天真无害”的苏渺与祁妄对视，脸上温柔的表情都快要维持不住。

啊啊啊啊能不能让丧尸死远一点啊！

臭死了！

下一秒，苏渺眼前一晃，祁妄手中锋利的军刀直直朝他落下。

苏渺瞪大圆润的眼睛，祁妄满脸杀意军刀冒着寒光，苏渺丝毫不怀疑他真的想让自己死！

封骁反手挡在了苏渺身前，手中的匕首在即将对上祁妄的军刀时，祁妄迅速将手中的军刀掷向苏渺。

“艹！”

旋转的刀不知道割到什么地方，被封骁完全护在身下的苏渺，只能听到男人的闷哼声，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有冰凉的液体滴落在了他的脸上，苏渺心头一跳。

“封骁？”

封骁声音像是忍着痛，半晌才用闷哼回应。

“嗯。”

不像是封骁风格的简单回答，令苏渺蹙起了眉。

他声音带上了几分急迫：“封骁！你没事吧？”

头顶上男人的低低的笑声传来，像是扯到了哪里他嘶了一声。

封骁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小圣母，心疼我啊？”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对谁都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