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摸着下巴，觉得一切都解释通了。

他做了个打开拉链的动作，开口说：

“为什么你只能在镜子里搞幻境？因为你是个弱鬼。”

“为什么要在梦里出现？因为你是个弱鬼。”

他一言难尽的表情，令镜中鬼恼羞成怒：

“你满意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

霍行舟和季星川沉默了，他们在梦里就是被这样这个东西禁锢住，然后眼睁睁看着苏渺在他们面前被欺负的。

想到这里，季星川打在这只弱鬼身上的粉色钞票隐约戴着金光，他已经快要把这只鬼打得直冒白烟。

卢游看着他的表情害怕地劝：“季总算了，算了。”

霍行舟没这么幼稚，他只是在用沾了血的绳子，绑住这只鬼的时候用了一点力而已，真的只有一点点力气。

苏渺看着被绑成了一坨的鬼，深深地怀疑霍行舟口中的“不幼稚”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呵！一点都不成熟！也不学学我！

楚倦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沉默地随大流捏着纸钞打鬼。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活该。

楚倦在想，苏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用沉静的视线看着苏渺，苏渺正在鬼面前挥着拳头，威胁鬼把村子里的秘密告诉他，不然他就要把鬼的骨头扔到猪圈里去。

鬼：！！！

到底谁才是恶鬼！

而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苏渺眼神飘忽，看看天，看看地。

那当然是某个人告诉他的。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苏渺轻轻摸了一下口袋。

里面红色的小纸人感受到他的气息，飘飘忽忽地到口袋顶端，轻啄了一口苏渺的手指。

苏渺皱了皱鼻子，小声地说：“你可比你的主人坦诚多了。”

小纸人懵懂地歪头，以为苏渺不知道，又偷亲了一口。

比起手指，它更像

某个特地来救他，还要嘴硬说是顺路路过的天师。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顺路的…

苏渺抿嘴偷笑，摸了摸小纸人的脸颊。

裴青止可要快点来呀，他还有一桩大事要完成。

苏渺眯起眼睛看向越来越阴沉的天气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