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卢游想顺手给他放一下，都被楚倦用冰冷的视线瞪了回去。

里面是零零碎碎的东西，用过的矿泉水瓶，纸巾。

额，还有一团褶皱的布料…

这是什么？

光太弱了，苏渺不敢打开手机，只能借着微弱的光又努力地看了一遍。

真的只是一团普通的布料。

虽然有点眼熟，又有点少。

但还是什么都没有嘛…

他松了口气，将背包小心地还原。

整个人滑进了被窝里，他轻轻捏了捏霍行舟的手，努力从他手上汲取一点阳气，防止再做噩梦。

在他睡着之后，白雾再一次降临在了锁井村。

楚倦起身，他摸了摸苏渺的头发，轻叹道：“小骗子，半夜不睡觉…”

他的动作还没继续，被他们锁上了的洗澡间传来了“砰砰砰”的声音。

楚倦走进屋内，冰冷地看了眼镜子。

镜子里的他咧开猩红的嘴，露出满嘴尖牙，清冷的脸上满是不符合楚倦人设的挑衅。

“什么事？”

镜子里的人还在笑着，一言不发地盯着楚倦看。

楚倦皱眉，冷冷地说了句：“滚。”

镜子里的他说：“我只是在提醒你，别为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忘记我们的目的。”

“别用我的脸。”

镜子里的“人”显然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人形扭曲了一瞬后逐渐化成了与楚倦完全不同的长相。

英俊邪气的青年男…鬼。

此时正桀骜地看着楚倦，他嘴角的弧度不停上扬，硬生生将那张英俊得惊为天人的脸，变成了人类难以直视的邪物。

用苏渺的话来说，一看就是个坏东西。

“你就不能直接把他扔出去？非要我吓他？”

恶鬼根本不屑来吓一个普通人类，楚倦让他把人吓跑，还要不能吓坏他。

他死之前，死之后，都没碰到过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他不屑一顾，所以只是派了小鬼来吓楚倦在意的这个人类。

虽然不知道那些小鬼为什么每次回来都很激动，但恶鬼不好奇。

“好奇心旺盛又娇气，听小鬼说吓一下就会哭，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