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就你是君子,就你不用顾及自己的安危!”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算什么君子!萧遥光你以为没你不行吗!”
比他还要生气的是萧遥光,他清冷高华的脸上夹杂着肉眼可见的薄怒。
“锦衣卫怎可让你来这里,如此危险快回去!”
苏渺故意和他唱反调,呛声道:“就你心系百姓,我就是个奸佞就是个小人!我就要来,你管得着吗!”
萧遥光无奈地轻唤:“小乖…”
“莫要闹了。”
隔着雨幕,萧遥光好似看到了苏渺眼尾飞上了一抹红色。
他心中一痛,顾不得什么君子之礼,手就不由自主地去抚摸他上挑的眼睛。
一道带着愠怒的声音打断了萧遥光的动作。
“你们在做什么?”
二人转头看去,是眼睛通红的裴长君。
他穿着的紫色锦衣因为亲自去抢修堤坝变成了一团浆糊,脸上也带着明显的泥水,位高权重的右相此时格外狼狈。
这件事苏渺很重视,裴长君不欲令苏渺失望,更想让他能够安心些,于是每一件事都必须要做到尽善尽美。
在他来寻苏渺之前,裴长君的手里还拎着一桶泥沙。
苏渺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任何话。
萧遥光看着隐隐有发疯迹象的裴长君,身体下意识地挡在了苏渺面前。
这保护的动作却让裴长君的眼睛更加通红,他推开给他打伞的小厮,快步走到将人面前,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你们在做什么!”
“我问你们在做什么!”
他就像抓到了奸夫般愤怒,可苏渺又不是他的妻子。
裴长君被苏渺带着冷怒的眼神看得后退了两步,他满心的愤怒变得茫然。
他在河堤看到了飞鱼服,还听到了九千岁来了京郊,心里又是焦急又是甜蜜。
心道苏渺一定是担心他,才会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