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没看出来那是在勾引啊,不是在挑衅吗?
他们从小吏阻拦的时候就看出这是一个阳谋,若摄政王当真下马了,从一开始和九千岁的交锋就输了。
这只能给京城的朝臣们一个政治风向标,那就是摄政王向九千岁低头,所以这小吏是不得不抽。
九千岁手段狠辣,小吏之后必定会身亡,到时候摄政王可就平白无故背上了一条人命,还是一个刚正不阿敢于进谏的人命。
左扶阳心道:阉人年岁不大,手段却狠。
所以摄政王是哪里看出他想要色诱的?
老夫我真是想不明白啊!
他随意摆手,旁人把那小吏带上,不然落到九千岁手里,这条命是定不能活的,还屎盆子还会扣在摄政王头上。
秋爽楼的御史大夫一行人摇头叹气。
九千岁阴晴不定,可这位摄政王是言行狂悖!
他性格桀骜不驯,就像是草原上的野狼嗜血狂傲,这样的人不像是能肃清朝纲,倒像是乱臣贼子!
浩浩荡荡的铁浮屠大军离开,无人发现刚刚还在地上满地打滚的小吏去了哪里。
摄政王奉命巡视漠北归来,照例当然要大开宴席款待,宫中大摆筵席金鼓齐鸣,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庄重严肃。
可却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只剩下一声比一声高的锣鼓响得人心惶惶。
只因为,这场庆功宴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摄政王,竟还没有到场。
这可是天子设宴,文武百官俱已到齐,所有人包括天子在内全都在大眼瞪小眼地等摄政王。
官员悄悄瞟了眼席上的位置,天子身着黑龙盘飞的通天冠服,雄姿英发俊美无俦,怎么也看不出是个傻子的事实。
也许正因为天子是个傻子,所以摄政王才敢僭越至此。
目光中飘来一身绛红色的衣袍,天然风流耀眼夺目。
官员立马低头不敢再看,这是九千岁来了。
九千岁受天子宠爱甚浓,天子甚至在自己的席位旁特赐下一张小桌,用来彰显他对九千岁的宠爱。
这把文臣和礼部尚书差点气死,不止不符合规矩,这都是僭越了!
顶着他们杀人的目光,倾城绝艳的九千岁在皇帝急切的目光中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一坐下苏渺就感受到万俟恪殷切地抓住了他的手。
“渺渺你怎么才来!朕在这里好生无趣!”
苏渺莞尔一笑轻声道,
“多谢陛下关怀,臣身体略感不适,服了一贴丸药浪费了些时间。”
一听苏渺在吃药,万俟恪立马就急了,他顾不得自己还坐在最上方,立马坐到了左下方的苏渺身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地问他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