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人不知陆家乃满门忠烈,一门三候大将军的家眷们都亡于战场,只剩下陆九州和早已颐养天年的定安侯。
谁能怀疑定安侯府的忠诚,谁又敢质疑陆九州的忠心耿耿。
所以下了圣旨的定是那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只有奸佞才会想要迫害忠良。
他召回陆九州和陆家军的举动,在众人眼里成了“狡兔死,良狗烹”。
小杜子如何能不心惊胆战,九千岁说不要让别人知道,莫不是要取了陆将军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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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他,所有人都这样想。
幽州风沙大起,王副将再一次正视着陆大将军的脸,正言道:
“将军!那阉狗定是要构陷你!我们这些兄弟,岂能看着你被阉狗逼迫致死啊!”
“兄弟们唯恐将军一去不返啊!若您没了,谁来庇护定安侯府!我们陆家军尽归于那阉人之手!”
…
劝阻的声音层出不穷,穿着清瘦长袍打扮的军师摸着山羊胡一直默不作声。
他看着陆九州,突然说道:
“将军,反吧。”
一语落下,石破惊天。
围在陆九州身边的都是他的亲信,全都是过了命随他征战建功立业的部下。
陆九州自然知道他们是真心劝他,可他如何能罔顾这么多人的性命去做谋反之事。
置大义于何处?置家国又于何处?
宫里那位九千岁给了他一个更好的选择,半夜卸下一切武器,独身去往宫内。
是活,皆大欢喜。
是死,他一人承受。
总不会牵连到陆家与陆家军身上。
“众将士不必多说,陆九州是大昭的子民,陆家的武器永远不会向着大昭的百姓。”
战场上淌血的战士们眼含热泪,军师也是面露无奈。
他上前安慰众人:
“听闻那九千岁嗜好健壮男子,也许是贪慕将军的英俊雄伟?”
众人:…死老头,完全没被安慰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