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四娘愿意,我现在就马上发文,给四娘正式管理秘书处的名分。”
“若是四娘不愿意,那我就一直给你留着这个位置,等你回心转意。”
张星忆听了冯永的这番话,眼中的雀跃之色一闪而过,但仍是强行板着小脸:“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四娘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去下令。”
冯君侯信誓旦旦地说道。
张星忆眼珠子转了两下,“你不要先问问阿姊?”
“我才是护羌校……”冯永一咬舌头,截住话头,“三娘岂是不明事理之人?你且放心就是。”
张星忆“嘁”了一声,鄙夷地看了一眼冯永。
冯君侯挨得更近了,已经可以闻到张星忆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
“我以前不是说过么,四娘乃是女中诸葛。我若有事不决,可不就得问四娘么?”
这个马屁拍得挺不错,张星忆板着的小脸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得意之色隐隐溢出。
哼,你倒是有眼光!
冯永看到张星忆这个表情,哪里还不知道已经把她说动了?
当下再贴得更近一些,“好四娘,你就且应了我这一回。”
“你走开!”张星忆推了他一把,“脸也没洗,脏死了!”
“我在你面前,哪还有什么脸?脸都不要了,还洗来干嘛?”
冯永的手悄悄地环过她的细腰。
“噫,恶心死了!”
张星忆满脸的嫌弃。
冯君侯化身无赖,死缠着不放。
“行了行了,答应你了,真是烦死了!”
张星忆一脸的不情愿,勉为其难地答应道。
“我便知四娘心软。”
冯君侯正欲得寸进尺,张四娘一脚踹开他。
冯永又欲再爬过去。
“你少挨我!”
“不是,四娘,我这是有事想与你商量。”
反正是自家女人面前,少洗一两次脸,无所谓的。
张星忆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四娘对孙权迁都建业怎么看?”
冯永一边说着,一边第七次第八次地靠过去。
打铁嘛,就要趁热。
得寸嘛,就得进尺。
既然四娘都答应自己了,冯某人自然不可能说走就走,得拿话套点近乎。
不然人家女孩子让你走你就走,走得轻松,回头想要再挨得这么近,那可就难了。
张星忆推了他几下,没推开,反倒是被他挤到里头,最后两人不得不紧挨在一起。
“不要脸!”
张星忆咬着牙骂了一句。
冯永嘻嘻一笑,就当作没听到,甚至还找了一个借口,“靠得近些,能听得清楚一些。”
“呸!”
张星忆啐了他一口。
只是她口嫌体正直,看着挣脱不开,只好调整了一下身子,靠到他怀里。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张星忆这才说道:
“孙权迁都建业,我猜测他应该是想专注于东面,欲攻伐江淮一带。”
冯永一怔,脱口而出地说道,“合肥战神孙十万?”
“什么?”
张星忆没听清楚,或者说是没听明白。
冯永咳了一声,“没什么,我的意思是,难道他又想去打合肥?”
“合肥处于江淮之间,魏国得之,则随时可顺水而下,吴国得之,则可屯重兵以守国门。”
“且施水自北而来,经合肥入巢湖水,再由濡须水注入江水,而施水北面又有淝水通淮水。”
“吴国的舟师乃是长项,若得合肥为枢纽,再稍以人力疏通施水与淝水,则可用舟船由江水直入淮水。”
“若吴国不得合肥,则须在濡须水口驻重兵,故孙权专注于东面,打合肥那是必然。”
听到张星忆的话,冯永倒是有些意外,他也就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没想到张星忆看起来却当真是想过这个问题。
“孙权之欲于合肥,路人皆知,连我们都知道,魏国又岂能不知?只怕他未必能如愿。”
冯永说道。
张星忆嗤笑一声,“孙权岂会连这点都不自知?”
“故他迁都建业,一是为了图北上方便,自然还有第二个原因。”
“什么原因?”
冯永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孙权迁都建业的第二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