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亦是如此想的。在下韩龙韩遣勇,这位乃是我的弟子刘浑刘破虏,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男子听到对方此言,大生知己之心,当下便起了结交之心。
“某叫公孙徵,字伯琰,乃是陇西人士。”
公孙徵对着韩龙一抱拳,又对着刘浑行了一礼,“见过这位小兄弟。”
三人互相见礼完毕,韩龙这才说道,“陇西与汉中相去不远,伯琰兄既是陇西人士,不知可在何处能访得兰陵笑笑生?”
公孙徵闻言,亦是苦笑一声,“不瞒两位,我亦是慕名而来,如今呆在南乡已有两月之久,久有打听,却是从未听说过有人识得此人。”
韩龙听了,有些不敢相信,“这兰陵笑笑生竟是如此神秘?”
“是啊!即便是南乡这里,所有人亦是只知其名号,不知其人。”
公孙徵叹气道。
韩龙听了,不禁大失所望。
公孙徵看到他的神情,心知其意,当下便开解道,“遣勇兄不必如此,即便是寻不得兰陵笑笑生,但能在此地游历一番,亦是不负此行。”
韩龙听了,点点头,释然道,“也是。某刚才在门外还说了,能见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一句,便不虚此行。”
“如今竟能再见到侠客行一文,已经算是超乎意外,看来是某太过贪心了。”
“哈哈,只怕还不止。”公孙徵脸上现出神秘的笑容,“遣勇兄只管往里走,只怕还有意外之喜。”
“哦?那就请伯琰兄带路。”
“好,请。”公孙徵伸手肃礼,边引导两人往里走,边说道,“两位初到南乡,在这侠客行落脚,那就是再合适不过。”
“这里能落脚?”
“不但可以落脚住宿,而且膳食乃是少有的美味。论及南乡说书人,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他每日有二讲,一次在午时,一次在酉时,住在这里头,正好方便听其说书。”
公孙徵边走边介绍道,“此处的第一层,乃是用膳之地。这侠客行有后院,就是住宿之所。”
三人越过玄关,走过一段不算长的甬道,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极大的空间。
长长的红毯子铺在地上,把厅堂分成两半,一边摆着桌椅,一边摆着案几,看各人习惯,是喜欢坐着用膳,还是喜欢跪坐用膳。
毯子的尽头,有一个高台,看来正是的说书之地。
“此时还未到的说书之时,遣勇兄若是不饿,不妨先去二楼看看。”
“这侠客行的顶层,才是游侠所必去之处,上头可以眺望远处恶鬼临世的奇景。南乡四奇,住在侠客行,就可赏其二。”
公孙徵热情地说道。
侠客行里原本有专门的接客小二,但看到老熟客公孙徵亲自带着新来的客人走上楼去,当下对着公孙徵拱一拱手,表示了感谢之意。
待韩龙上得二楼,一看里头的布置,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里头竟然摆满了兵器,有最常见的长剑,环首刀。
还有棍棒,短矛等物,大多都是黑黝黝的,看不出材质是铁还是木。
众多兵器中,摆在最中间的,是立在一个柜台上的一刀一剑。
只见那刀全长大约七尺,刃长三尺,柄长四尺,下用铁钻。
刀刃与斩马刀有些相似,略呈弧形,极是锋利,闪着冷光,刀身上刻着雷云,闪电,巧妙地做成了血槽。
整把刀看上去,显得尊贵而孤傲。
“这是……紫电宝刀?”
刘浑一眼就认出来了,激动的叫了一声。
“破虏兄弟好眼光,这正是紫电宝刀。”
“原来紫电宝刀是这个样子?”
有紫电宝刀,自然就有青霜宝剑。
只见与紫电宝刀交叉而立的,正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宝剑形制没超出想像,唯有护手和剑柄做得别致而精细,充满了高贵感。
剑身寒气逼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一把世间少见的宝剑。
“不是说这两把刀剑,已经断了吗?”
刘浑扑到柜台前,伸长了脖子,仔细地端详着。
旁边的掌柜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当下走过来,热情地解释道,“好教这位郎君得知,这是我们侠客行仿制出来的,非是真品。”
“原来如此,不过即便是仿制,看起来也是难得的宝物啊!”
即便是沉稳如韩龙者,亦是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