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姿势很到位,可惜不痛不痒。
革律翁中间的那个脑袋——同时也是奥斯卡正脚踩着的那个脑袋——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暖烘烘的太阳晒着背部真的很舒服,革律翁漂在海面上,任由自由流动的海水推着他缓慢前进,漂着漂着,睡意就涌上来了。
挠了挠在水底下的肚皮,革律翁虽然是机械之身,但也拥有体感。
和背上暖洋洋的感觉相比,还泡在冰凉水里的肚子和爪子就感觉很奇怪了,单线程思考的革律翁想都没多想的,直接顺势在海上翻了个身,肚皮朝上,继续晒起了太阳。
待在革律翁头顶,猝不及防被掀翻到海里的奥斯卡:……喵喵喵!!??
啊啊啊啊啊啊!
革律翁这个蠢货!
等到气急败坏的奥斯卡一边在心底怒骂革律翁,一边费劲力气地从海水下面游上来,再追上已经漂远了的革律翁的时候,革律翁已经成功睡着了,在海面上打起了呼噜。
拥有着三个脑袋的革律翁,就连呼噜声也是从三个方向飘过来的立体环绕音。
才刚刚脱离海水的困境,身上的水都没甩干,转头就又被这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包围了的奥斯卡:…………
谁都别拦着它,它今天就是要和这条蠢龙同归于尽啊啊啊啊!
从舰装的联系中,感受到滔天愤怒的,此刻心态略显平和的俾斯麦:?
怎么回事?
奥斯卡的气性怎么这么大?
“你怎么了吗?”
“没什么……有可能,是奥斯卡它的发情期到了?”
“………啊?”
“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些什么?”
“…………”
即便是刚刚将这句话说出口的俾斯麦,这会儿细想了一下之后,也还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好像是有点离谱的样子。
于是俾斯麦默默闭上了嘴巴,只是把还在革律翁那边喵喵叫一些难听的话的奥斯卡收回了舰装空间。
耳根子突然变得清净的革律翁:刚刚好像有谁在叫?算了,没听清,不重要,翻个身后继续睡!
最后的最后……受伤的果然还是只有弱小可怜最无助的奥斯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