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者的眼神信号终究还是没被韶明给接收到，不过就算接收到了，她大概也不会当一回事情。

与构建者希望的恰恰相反。

在企业目的相当明确地把她逃窜的后路一一堵死后，韶明还顺手帮了她一把——

将构建者彻底暴露在了企业的手下。

随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穿过自己的胸膛，数不尽的数据、代码和程序自行崩毁，构建者却从中看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她愣愣地睁着灿金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企业那显得有些空寂的瞳孔。

怎么回事……

她身上为什么带着其他时空的波动？

还有这个精神力……

没等她将整个过程思考完毕，遭到破坏的系统就已经坚持不住了，在回归塞壬基地前的最后一秒，她深深地又看了韶明一眼。

‘将数据传送给零，让她来定夺吧，这种情况……资料库完全没有记录过。’

‘全新的变数！’

韶明没看懂那个塞壬看向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其实也不怎么关心这个。

在看到塞壬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沉默地倒向了大海后，她就直接把目光移到了企业的身上。

“企业，你还清醒着吗？”

企业没有回话，只是从那双暗沉沉的眼睛里透露出了一点亮光。

她转头朝着韶明这边走了过来。

韶明没有拒绝她的靠近，还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脑袋，颇有些意外地感慨了一句。

“还真有本事啊……”

“是学着一航战从玉树偷跑过来的吗？”

企业依旧保持着沉默，在靠近了韶明之后脚步还是没有停下，仍然固执地往前，似乎企图靠韶明更近一点。

韶明皱了一下眉头，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似乎……为时已晚。

在她有些错愕的目光注视下，企业伸手搂着她的腰抱住了她，随后毫不犹豫地和她凑得更近，直到——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