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瞬间‘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连带着那一整面墙壁。
还好哪怕是在这个时候,胡滕依旧还是很有分寸的——她挑的那面墙可不是承重墙,以铁血的财力来说,拆了也无所谓。
至于企业飞出去之后,撞塌的其他房间的墙壁……韶明又不呆在那些房间里,所以塌了同样也无所谓。
只是尘烟飞散间,这堪比房屋拆迁的动静让胡滕下意识地扯开了床上的被子,把韶明抱进了怀里,捂住了她的耳朵。
好不容易能睡个觉,可别被吵醒了。
腓特烈大帝走的时候,耳提面命地反复强调过,要是可以的话,尽量让这孩子多睡一会儿。
除了刚来京都的那天,被信浓算计时,韶明睡了一觉之外,这几天她基本就没合过眼。
真是造孽啊……
不过胡滕的想法是挺好的,就是可惜出了一点小小的……纰漏。
下意识把韶明拉进怀里的时候,胡滕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她抱住了这孩子,手上和怀中传来的陌生触感让她直接僵住在了原地。
老实说,从诞生到现在,胡滕几乎没有和谁有过这般近距离的接触。
——倒不是没有想要靠近她的人。
只是那些如同飞蛾扑火一样涌来的人们,也都似飞蛾那般脆弱,稍微的一点杀气和冷脸就能让他们退避三舍。
而能让胡滕愿意给点好脸色看的同伴,比如说俾斯麦,又太体贴,很注重别人的私人领域。
再比如说腓特烈大帝,她自己都比胡滕还不愿意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算来算去……
这真的是胡滕第一次和谁这样亲密地抱在一起……还是她主动去抱的。
陌生的行为,陌生的感受。
这种说不出的变扭,让胡滕感觉自己好像接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不对,是真的很烫手啊!
从沉浸的思绪中回过神,胡滕惊骇地看向被她抱着的韶明,生怕自己感觉错了,她伸手去韶明的头上摸了摸。
好烫!
并不是以舰娘的体格来说的,而是这个温度对于一般的正常人类来说……已经是属于发烧了吧?
等一下,韶明……发烧了!?
胡滕努力转动了一下自己此刻好像生锈了的脑子,愣在原地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