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是冲着她来的,胡滕也不会怕就是了,她在腓特烈大帝那犯的忌讳还少吗,现在不还是好好地站在这里。
这次也是一样的。
胡滕往房间里面又走了几步,看见并排并躺在床上的那俩倒霉孩子,她讶异地挑了挑眉毛。
尤其是在看见韶明脸上那块……存在感特别强烈的白色纱布的时候,胡滕彻底沉默了。
良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伤口大概有多大?”
“长度在五厘米左右,好在不深,倒是不用缝针……你觉得后面愈合后会留疤吗?”
“说不定,我也不是医生。”
“……这样啊。”
腓特烈大帝看似平静地点了点头,接受了胡滕说的这句话。
但是熟悉她如胡滕,只一眼就能看出腓特烈大帝此时的言不由衷,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冷静罢了。
不过这和她又没什么关系。
左右要倒霉的人又不会是她,腓特烈大帝也不至于神奇地把这事迁怒到她身上。
“你在这里和自己纠结个什么劲啊?”
“这种事情,等这孩子醒来之后和她坦白一下不就好了,说不定她根本就不在意这点小事呢?”
反正她是没见过哪个爱惜容貌的家伙,每天都能乐此不疲地打算穿那些,好像是用调色盘的颜色染出来的衣服。
不,用来画画的调色盘颜色都没有她衣服的颜色花!
总之,韶明这个家伙,真的很难想象到,她如果听到自己破相了之后,脸上的神色会很崩溃。
大概率,像是根本没听懂似的哦一声吧?
能有点反应就不错了。
再说,谁说后期愈合就一定会留疤的,指不定就是腓特烈大帝自己吓自己呢?
胡滕作为旁观者,看得很通透。
腓特烈大帝也未尝不想像她一样,只是有时候事情也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不过胡滕有句话还是没说错的。
——她在这里纠结也无济于事,京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解决。
比如说,促成胡滕来这里找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