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于年少慕艾，他看上了班上的一个文静的女孩子。

大抵少年时候的男生追求心仪女孩的手段都是那么幼稚，他近乎炫耀似的朝她诉说了自己的未来，像是只开了屏的雄孔雀一样。

女孩默默地合上了自己正在翻看的书页，转头用一种王胜并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偶尔老师盯着他看的时候来不及收回目光，他就能看见这样的眼神。

复杂，诡异。

还带着一些‘这个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的无语。

但是看在大家都是同学的份上，她还是好心地开口提醒了他一下。

她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想当指挥官不是只要有精神力就可以了，你还需要和舰娘建立联系，你还需要了解很多海上的知识。

会测海图吗？

知道不同种类舰娘的舰装区别吗？

明白每个阵营里舰娘的忌讳和喜好吗？

对海军的旧史了如指掌吗？

甚至哪怕在有了这些知识储备之后，也不能说你一定就能当上指挥官，因为那些舰娘也未必愿意和你签订契约。

女孩很有耐心地把这些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他听。

只是他往常老师讲题时一点就通的脑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儿却有点转不过来，想不明白。

从那之后，他就和女孩渐行渐远了。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三年的高中就读完了，从老师的口中他得知如果要当指挥官，他就必须考上海军大学。

“所以说他后来考上了吗？”

“他要是考上了还能是这副德行？”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他是最后没能成功毕业呢？”

此时，海事局四楼的房间里面已经大变了模样，地上飞溅出来有些骇人的血迹被清扫得一干二净，冰凉的地板上还铺上了细软的羊毛地毯。

一群舰娘围坐在地上，一边听着跪在旁边地板上的王剩像个机器人一样说个不停，一边还不忘时不时喝两口红茶。

菲谢尔德端着刚烤好的小饼干，分给了韶明和企业两盘。

而英王乔治五世和约克公爵则是嚼着嘴里的小饼干，神情严肃地看着地毯上的棋盘，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拿起自己的棋子对应着骰子的点数走了几步。

“很糟糕的局面，约克。”

“是的，汝好像又步入了谁的陷阱。”

“那么玉树这片土地是谁买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