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做出了犹疑的样子:“是提前得了消息还是怎得……”
“不会!今早才查明白了他的罪行,许大人当即便让咱们过来了,这样迅疾的应对,哪儿有人有空同他通风报信!”孔方平是怕姜寒星怪罪才蔫儿蔫儿的,一听她并不怪罪,当即尾巴就又支棱起来了,“肯定是做完了这龌龊事便怕了!”
#
不管他说什么,姜寒星只管顺着他说:“定然就是如此了。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先回去?毕竟这于峰究竟逃到何处去了,咱们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想着还是回去请许大人定夺下再说比较好——这只是我反倒浅薄之见,还是都听您的。”
但其实孔方平并不知道究竟要何去何从。
他跟着姜寒星到这儿来是来立功的,可现在别说立功了,人影都没见到,有用的线索也没弄到手丝毫,回去便只能是灰溜溜的回去。那怎么行!就算许泛并不怪罪,他岂不是也很丢份儿?可不回去吧,接下来究竟做什么呢?他是真一点线索都理不出来。
正犹疑着,他身后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大清早的,堵在人家家门口,这么一大群人,这么气势汹汹,不知道的,还想着你们要谋大逆呢。”
“谋大逆”这三个字可并不是能用来随便开玩笑的,何况东厂素来骄横。于是以孔方平为首,所有的番役当即都转过了身,愤愤的:“东厂办案,你是个什么东西!”
一边喝斥着,一边便要推搡上去,有几个人甚至兵刃都出了鞘。
姜寒星没立即转身。他们个个白袍圆帽,俱是东厂的服饰,瞎子才会看不出来他们究竟是在做什么的。既然都看出来了,还要这样大声指责,那肯定是有来头的。
她干嘛要为一个孔方平去得罪一个极有可能很有来头的人,她又同他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