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狱卒赶紧点头:“是是是,小的那时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要不然小的哪儿敢去寻于档头的错漏啊……”
你不是他来找你你才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你是他来找你你才察觉到外边果真变了天了。
“于档头是信你才来找你,你却反倒去寻他的错漏去了,”姜寒星依旧只是冷笑,“他当时都同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只是问我发现什么没,小的说没,他便只是说让这边发生了什么事记得同他知会一声,然后就匆匆的走了。”
“许千户是在于档头来之后便来找你的是吗。”
“这……”他对于姜寒星问许泛时的态度明显比对姜寒星问于峰时要谨慎许多,但姜寒星剑就架在他脖子上,他再谨慎也不得不说,“是。”
“你把这些,包括药粉的事都同许泛说了。”她说呢,许泛为何会知道这些。就算与于峰准备以后要跟着他混,也不可能一上来便把刘瑾的秘辛都同他说了,除非他准备不要命了。
他依赖你不好意思的痛姜寒星表忠心:“小的这也是没办法,不过姑娘放心,姑娘同小的的这些话,小的绝对一个字儿都不会说出去的,姑娘在小的心中,可同旁人都不一样……”
“那倒是不必了,”姜寒星打断了他,同时也把剑从他脖子上挪开了,“如实说也无妨,毕竟就算是如今的于峰,你也惹不起不是吗?”
她长剑入鞘,又从袖子中摸出了两块碎银子捏在手上:“再张大哥最后一个问题。”
张狱卒当即就直了眼睛,也顾不得脖子僵了,直直勾勾的盯着姜寒星手中的银子:“姑娘有什么嘱托只管说,只管说!”
“昨晚同于峰同行的人,你果真一直没认出来他身份吗?”
银子都并不能阻止他在听到姜寒星这句话时打寒颤:“寒星姑娘,这是真不知。他当时一直在于档头身后,也不怎么说话,我当时只觉得是衙门里新招进来的我不认识的小番役,是姑娘如今盘问起来了,我仔细一回才明白过来了。”
他说得极诚恳:“小的再怎样胆小又贪财,也知晓只要事关宫中肯定重大,要是早就知晓了肯定也早就卷铺盖跑路了,哪儿还会在这儿试图同姑娘卖弄这些小聪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