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传圆让迎忠给他包了一两银锭子,这已经是完完全全超过普通大夫的份量了。
杨启生随意看了一眼,收下了,又对着王传圆补充两句:“王老板,若是二位有意要留下孩子,可得小心尊夫人的身子,她身子平日里倒不觉得有什么,但若是生双胎,则过于肥大,要是怀双生子期间再补了养分,恐生育有碍。”
他说得隐晦,但王传圆还是听懂了:“什么,我夫人会有危险?”
“尊夫人已经三十多岁,比不得寻常年轻小妇人,自然有风险。”杨启生朝着王传圆拱手,“在下也只是一家之见,王老板可等天亮了以后,再寻有经验的老大夫瞧瞧,在下乏了,这便告辞。”
杨启生又补充道:“对了,在下就住在你们王家酒楼隔壁的南河客栈,不出意外,会住上三五日,若是有其他事,可去南河客栈找在下。”
“多谢杨大夫。”
“好说。”
王传圆让迎忠把人送到南河客栈,自己又回去同小张氏传了他的话,道:“依我的意思,这孩子是不要的好,一来我们孩子已经有三个,都快要养得成家了,没必要再添。二来,这是双生子,你当初怀着六郎和七郎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没了性命,我可不敢赌。”
小张氏却很纠结,好半天没说话。
“你是怎么想的?”
“相公——”小张氏声音隐隐发抖,有着说不出的惶恐,“大夫说我身子可能一月过半,有人说,若是家里有亲眷离世,魂魄不愿归入黄泉,七七四十九日后,就可能投生回原来的家。”
王传圆一时没听懂妻子的意思:“你想说什么?”
“你可还记得,我真正开始发噩梦,也不是这一两日,而是一个多月前,认认真真算起来,是不是就刚好是七七四十九日?”小张氏越说越害怕,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你说,这双生子里,会不会有一个,就是咱们的五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