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夫人,您在说笑吧?”
她哪敢想官家小姐做儿媳妇哟!
大嫂家说了一个,那是因为要做长房长媳,身份高点也挺好的,能约束底下的弟弟妹妹。
她也乐得见。
可自家呢?
丈夫是个秀才,之前在村里时,她觉得很骄傲,他们胡家村统共就两个秀才,一个是胡老太爷,另一个就是她丈夫。
这身份不高?
结果到了府城,学院里一个看门的,都是头名禀生。
丈夫却只是禀生吊尾,差点就成了增生。
禀生可以给其他学子作保,让他们有参加童生试的机会,增生却没有。
更低一级的附生,那是连参加举人试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事情,都是马氏自己个儿慢慢琢磨打听出来的,几个月下来,夫妻俩吃了不少亏,她也涨了不少见识。
“妹妹说的哪里话,我怎会与你说笑?”知府夫人宽慰她。
知府夫人可不是随口乱说的,哪怕夫君没告诉她,这家人究竟是什么底细,但就凭着眼前人的婆婆救了自己一命的份儿上,她也是要报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