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本人并不爱高价售卖,总说赚个成本就足矣,也不喜他人将价格抛高。
可以说,那就是个淡泊名利的手艺人。
欧阳长径难得遇到一个能跟他讨论琢王的人,哪怕怀疑对方是乱说,也没忍住,说了一些自己对琢王的看法。
“他那哪是淡泊名利,就是怕自己的东西卖贵了,旁的人不愿买。”老王头说,“就你那摆件啊,我就看他做了十份,最初那份反倒比你这份精致些,卖了200两银子,第2天就赌光了。”
欧阳长径:“……”
真的吗?他不信。
看着欧阳长径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老王头喝了一口茶,把王老太太平日里故作高深的表情,学了个十成十。
而后,老王头才说出自己的目的:“之前你说,那琢王已经身故,其实不然。要想找到那小子,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若是你答应不再纠缠,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让他再白送你一份精巧摆件都行。”
“真的?”欧阳长径有些激动,而后立刻冷静下来,因为老王头说的条件,他不能答应。
欧阳长径:“老伯,您这就说笑了,个人喜好是个人喜好,但到底不能和家族血脉相提并论。”
琢王他固然钦佩,也十分希望能见上一面。
但是这个疑是阮阮孩子的小女孩,他也是必不可能放弃的。
老王头本也没有指望这件事,就能够牵制住这群人,但是在老妻面前已经答应下来,自然要把这事做好。
这么多年来,他可很少这样被寄予厚望呐。
可不得在老妻面前表现表现?
“你说的也有道理。”老王头也并不继续劝说,又转了话题,“既然你们查到孩子不是东邻县谢府的,那可知道,这孩子是如何到我们家的?可不是单单从雪地里捡回来这么简单。”
欧阳长径从座位上起身,来到老王头面前,朝他深深作揖。
一揖到底,诚意十足:“还请老伯解惑。”
老王头叹了口气:“这孩子是个命苦的,到我们家那会儿,就剩下半口气了,浑身上下就脸看起来还好些,身子是青一块紫一块,人还昏迷了好几日,气息若有似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