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就——”
秦怀抓住赤甲的手臂,将他轻轻推开,黝黑的眼睛深不见底,哪怕是仰望着眼前的妇人,他也毫无惧色:“你敢。”
“是什么底气,让你有资格这么跟我说话?”年轻妇人道,“你真以为——”
下面的话,她却没能说下去。
因为秦怀掏出了一把匕首,想也不想就往自己手臂上狠狠一划。
鲜血如注,滴答落地。
年轻妇人瞳孔紧缩。
赤甲听到动静,转身一看,吓得要去夺匕首:“公子!”
他不敢太用力,怕刺激秦怀。
秦怀却躲开了赤甲,举起匕首,又是狠狠一划,而后把匕首放在脖子上。
一压,脖子压出了一条血线。
年轻妇人咬牙,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秦、怀。”
“我本就该死之人。”秦怀划伤的手臂阵阵发冷,甚至不自觉抖动起来,但他声音仍然冷静得很,“索性贱命一条,你爱掌控,就还给你。”
赤甲不敢去抢,一个不苟言笑的大男人,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公子,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转头,又朝着年轻妇人重重跪下,更咽道:“夫人,求您——”
公子好不容易治好的偏执,又犯了,且比往日更甚。
往日他只伤人,如今却是伤己。
“好得很,秦怀,你好得很。”年轻妇人一脚踢向赤甲,“我养的狗,终究成了你的忠犬!行,我不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