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一声,而后站到楚纤纤身前,高大的身影挡住刺眼阳光,投下的一片阴影完全将人笼罩其中。同样恭敬又虔诚的伸出手“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有这个荣幸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楚纤纤先是一愣受挫四年,自卑已经成为她的底色。她搓着身上的衣裙,手指扣到礼服上的鸽血宝石。
这件礼服她原本要送给南迦,因为在她心里无论自己穿什么衣服都只是南迦的陪衬,所以好衣服何必陪自己蒙尘。她也做好了在晚宴上不被任何人邀请的准备,本该就这样。
所以当博陵那双指尖长着薄茧的手摊开在她面前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找藉口拒绝。
可拒绝的话还没出口,抬头便看见对方的眼神,希冀,坚定,不带一丝怜悯与鄙夷。目光又落回眼前的清癯有力,带着锋棱,如它的主人一般的手。
大胆握上,被轻巧拽起身,用曾经学过的礼仪优雅回礼,和博陵在阳光下自信起舞。
旋转间,鲜红柔软的裙角拂过博陵的脚踝。
一曲罢,南迦与楚纤纤拎着裙摆半蹲行礼致意,男孩们朝着他们的女伴鞠下一躬。
“接下来怎么办?”楚纤纤问,三人习惯性的 看向南迦。
南迦看向陵园方向“咱们先去道个谢吧。”
陵园门口不乏售卖鲜花的摊位。宋鸣鹤与博陵将几个摊位所有鲜花都买空了。两人各抱着一大捧鲜花站在门口等楚纤纤。
刚才楚纤纤说另有要买的东西所以跑去了商区,她气喘吁吁回来时手上提着一个纸袋,看样子似乎是买了一双鞋。还有一袋糖。
四人进了陵园,手中鲜花在每座碑前挨个放下。
楚纤纤一边放花一边看着墓碑上的名字。
直到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和她一边大,他说他永远不会变老。
在号手消失前,楚纤纤连忙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二娃。”
楚纤纤将鞋和糖都放在他碑前。
小主,
这糖很甜,这个国家阳光明媚。
南迦伫立在一座无名墓碑前,碑上只有简单介绍。原来他甚至不是部队的军人,似乎是个留洋归来的富家子弟,临时顶替早亡的军医成为部队的后援。只是两天后就和部队一起覆灭在了此地,甚至没能留下名字。
从陵园出来将近中午。回到学校时正巧遇上医护人员将一盖着白布的人抬上救护车。
南迦冷眼旁观。她知道那是那名保安。
李苏苏和她的保镖在警方的押解下走出教学楼。经过南迦他们时她忽然指着博陵和楚纤纤扯开嗓子大吼“保安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昨天她俩也在,一定是他们干的。”
南迦无动于衷。保安的最终死因是心脏骤停,谁都不会怀疑她。
看见李苏苏,楚纤纤拉拉南迦的手臂。“南迦我爸爸……”
南迦稍一思索“那娃娃上下的咒有些恶毒,我如果强行解除会伤到你父亲。只能让下咒者本人解开才行。”
楚纤纤回忆给自己这个娃娃的人,“可是已经过去好久根本找不到他了呀。”
南迦沉吟片刻,“你还记得那人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