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熬了两天,眼圈都熬黑了,终于用浑天针挑断与顾千屿命理相缠的阵线。
肚中空空,翻滚着叫唤,南迦决定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没叫胖婶,自己下厨做了碗阳春面。下一把细面,碗里加上一勺猪油一勺酱油,面好捞起放进碗中,再细细切了葱花撒在面上。
管饱就行。
南迦坐在饭桌上吹着热气大口吃着面条。电梯门一打开顾千屿便看到这场景。
他是下楼帮顾千雅取炖好的燕窝盅。看见南迦时脸上还有些尴尬,之前他与南迦争执那么激烈,明明他对南迦如此愤怒。但人家根本不理他,留他一个人在那里唱无人观看的对台戏。
可后来无人处他也反应过来似乎自己冲南迦发了好大通无名火,那件旗袍自己也没立场让南迦脱下来。脑子静下来时还会时不时浮现南迦穿旗袍簪蝴蝶簪的模样。
现在两人处在一个空间,南迦若无旁人的吃着东西,他自己内心戏十足的在想东想西,挺尴尬的。
只好吩咐好厨娘把顾千雅要的燕窝打包好,那边南迦已经吃的差不多一边擦嘴一边抬手招顾千屿过去。
几乎是南迦抬手瞬间顾千屿就开着他的电动轮椅过去了。
“干嘛。”眼睛瞥了眼南迦的碗,清汤寡水的剩着几根断面飘着零星葱花。“你就吃这个?我们顾家又不是破产,干嘛吃这么寒酸。”
南迦不高兴他这个说法,但南迦觉得教育顾千屿尊敬粮食不是自己的责任。
“帮顾千雅拿东西?”
“姐姐要练琴,我我…..”顾千屿有些心虚,顾千雅爱排场,吃穿住行一应挑最好的,连的矿泉水水都得r国进口的。她要的燕窝自然珍贵非常,可南迦却在吃着穷酸面条果腹。顾千屿又想起林玲对他说的顾千雅享受的本该是南迦的。
南迦不管顾千屿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些什么,“顾千雅有腿,你也有腿,别偷懒整天瘫在这轮椅里。”轻描淡写的说,听不听就不是她该想的事了。
然后手指轻轻点点桌面“手给我,我给你号号脉。”
毋庸置疑的语气让顾千屿难得顺从。
号脉时间不短,顾千屿都能感受到这次号脉的不同。南迦一手按着脉门,一边沉吟,号完左手换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