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知遥心中依旧因为杭涛那冷漠的态度而憋着一股气,然而此刻,眼前之人那尖锐刺耳且充满鄙夷的话语却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刺破了她内心的沉闷,让她很是惊愕。也成功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周曼,你给我收敛起这般恶劣的态度来!那些陈词滥调,我实在不愿再听你唠叨半句。想当初,可是你狠心抛下了那两个无辜的孩子啊!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有脸在这里胡言乱语,究竟意欲何为?”杭涛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嗓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但其中蕴含的愤怒与无奈却是难以掩饰。
“哼,我为何要抛弃那两个可怜的孩子?难道你不清楚吗?作为一个弱女子,我承受了如此沉重的打击,生活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如果李卓他还在世,我们一家人必定其乐融融,幸福美满,又怎会像现在这样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那位名叫周曼的女人像是被触及了心底最深处的伤痛,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几近失控地嘶喊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宣泄出来。
突然间,周曼那锐利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捕捉到了跟随杭涛一同进入屋内的曲知遥。刹那间,她原本就高亢刺耳的嗓音变得愈发尖锐起来:“杭涛啊,这位究竟是谁呀?难不成是你的女朋友?难道说,你打算结婚了?想当初,你可是口口声声、信誓旦旦地表示过,一定会竭尽全力去赎罪,全心全意地善待糖糖和豆豆。可如今呢?瞧瞧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莫非之前所说的那些全都是空话,压根儿就算不得数吗?”
面对如此质问,杭涛满脸不耐之色,冷冰冰地回应道:“我的私事跟你毫无瓜葛。”
然而,这番回答却如同一把火,彻底点燃了周曼心中的怒火,她怒不可遏地叫嚷着:“怎么可能没关系?看看你如今对待糖糖和豆豆的态度,一旦日后结婚,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恐怕更是会将她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般的存在!”
听到这话,杭涛眉头紧皱,语气越发强硬:“周曼,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胡搅蛮缠行不行?”
而此时的周曼早已情绪失控,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凭什么不能说?倘若你觉得我说得太难听,那么当年为何又要狠心害死我丈夫?”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杭奶奶终于开了口。对于杭涛和周曼之间激烈的争吵,她似乎完全无动于衷。只见她迈步径直走向曲知遥,轻声说道:“曲丫头啊,这里实在太吵嚷了,不如随我一道前往我的房间吧。”说完,也不等曲知遥有所反应,便自顾自地转身离去。
“好的!”曲知遥爽快地回应道。杭奶奶所居住的房间位于一楼,其内部空间十分宽阔且明亮通透,四处摆放着众多珍贵稀有的老式物品。这些老物件仿佛承载着岁月的记忆,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快坐下吧,跟奶奶还这么见外!这一路上奔波劳累不?”杭奶奶和蔼可亲地说道。
“还好啦,一点儿都不累。奶奶,您最近身体状况如何呀?糖糖和豆豆的妈妈有没有对您讲些过分的话语啊?”曲知遥满含关怀之意地询问道。
“她嘛?没啥大碍的,隔三岔五就要跑来闹腾一番,我早就习以为常咯。她那些言辞也就只能激怒一下小涛罢了!”杭奶奶无奈地摇着头,表示早已看淡此事,接着又补充道:“闺女啊,有个事儿奶奶必须要好好叮嘱你一下,你可得去劝劝小涛,让他把那俩孩子送回他们妈妈那里去吧!”
听到这话,曲知遥不禁压低声音疑惑地问:“可之前不是听说,那个女人狠心抛弃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吗?”
“世界之上怎会存在如此心狠之人?尤其还是身为母亲!想当初,她决然离去之时,想必心中已然断定咱们杭家绝不会坐视不理。况且那时的她尚还年轻稚嫩,即便往最坏处设想,她果真那般不可靠,那也只能说是那俩孩子命中注定罢了。如今她日日吵闹不休,执意索要孩子抚养权,索性便如她所愿便是。倘若内心实在不忍,大不了再多给予她一些钱财。何必非要任由她整日里这般折腾呢?时而三日一小闹,时而五日一大闹,简直让人难以获得片刻安宁!毕竟他并非孩子生父,又为何终日与他人争夺孩子呢!正如周曼所说的,待到日后你们拥有属于自己的亲生孩子后,难保不会对这俩孩子有所疏忽啊!毕竟人的精力终究有限嘛!”杭奶奶语气和缓地娓娓道来。
然而面对这番话语,曲知遥却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回应才好。
只见杭奶奶紧接着继续说道:“类似这样的说辞,我们已经苦口婆心地劝说过多回了,但小涛却是个十足的倔脾气,始终坚持认为亏欠了李卓什么似的,还一个劲儿指责周曼不靠谱。可难道他自己就能保证万无一失、绝对可靠吗?他竟然如此轻率地将那两个年幼的孩子留在遥远的南方,丢给保姆照看,这样做难道真的算得上负责任吗?他真的就能比孩子们的亲生母亲照顾得更好吗?”